這下我是真的害怕了，從宴璐描述阿山給他用公關打電話來看，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去了警方自首，二是帶著人跑路了。不管是哪種可能，我都真成了害人精了，好好的把阿山從楊哥手裡帶出來，又讓他陷入另外的局面。

郭子瑜已經死了，這已經成了不能改變的事實，而且警方也已經知道，早晚也會跟著線索查過來。我點了支菸讓自己鎮定下來，想著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能把昨天晚上的事件往我剛才查出來的法律條款上靠。

這是出了人命的事，阿山也交代過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所以我沒法像之前那樣安排麗麗找律師諮詢。既然我現在所有的賭注都壓在左陌苒身上，那出了這樣的事，也只有他可能會幫上忙。我正醞釀著撥通電話該怎麼開口，羅亦聰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接起電話無精打采的說：“喂…”

“小娟，逼迫子瑜跳樓自殺的人，真的不是你安排的嗎？”

羅亦聰這話無疑是晴天霹靂，我腦子一陣眩暈，沒想到阿山真的去自首了。我心裡一陣煩躁，吼道：“關我什麼事？”

羅亦聰也不能確定，“我...就是問問。”

我懶得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直接掛了電話。心亂如麻想著：到底是出大事兒了，怎麼辦？接下來怎麼辦…

原本等到郭子瑜這樣的結果，我應該會很解氣。但現在弄成了這樣，我並沒有半點當初想要的那種快感，反而覺得心裡空空的，像是被人抽走了什麼。如果阿山真的因為這件事兒判了刑，那我也變成了儈子手，在剝奪了郭子瑜生命的同時，也剝奪了阿山原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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