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挺苦逼的搖了搖頭,然後說:“我估計這會兒偷回來也不管用了,他好像已經看到了……”
我瞬間無語,然後猛得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說:“咱慫啥,現在誰那邊人多還不一定呢,反正咱現在是跟高二高三的和解了,這次是他們先動的我們,就算是說理他們也說不過我們,咱就得不能慫,跟他幹!”
小胖也被我這氣勢感染了,就點了點頭,說:“對,不能慫,直接幹。”
說著小胖就跑後頭去跟黑大個還有王安民倆人把事說了說,讓他們倆提前做好應戰的心理準備。
其實說白了,就是捱打的心理準備,但是就算是捱打,我們也得去,有時候面子比捱打還重要。
後來下了課之後,我們就先回宿舍拿了自己趁手的傢伙,然後幾個人就直接奔操場上我們早就說好的地方趕過去。
出宿舍樓的時候,我們還碰到了我們級部的倆男的,他倆都是上次跟曹小軍一起打我的那群人中的一個,當時見了我還挺熱情的打了個招呼,我也衝他們打了聲招呼。
當時他倆還問我們幹啥去,我就說去溜達溜達,小胖這貨倒是挺會裝逼,說去鬆鬆筋骨。
後來那倆人點了點頭就走了。
其實我當時也沒奢求著他倆能幫我,畢竟如同我小叔說的,現在他們和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人,雖說他們平日裡見了我“默哥默哥”的,但是真到了急事上,啥用都不管。
所以今天這仗,不管我們願意不願意,都要我們四個人自己去打了。
小胖起初懷揣著個甩棍還挺神氣的,但是後來快到操場的時候,他一下子慫了,轉過身挺苦逼的問我說:“默哥,要不咱不去了,反正去了也是捱打。”
我聽他這麼說,挺來氣的,一腳就踹了他屁股上,衝他說:“看你那慫樣吧,捱打咋了,捱打咱也得挺直了腰板兒捱打,起碼得像個漢子,你看你那樣,人家小胖妞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呢。”
聽我一提小胖妞,小胖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默哥,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看我像是那種打架就慫的人嗎?”
我從他身邊徑直走了過去,到他身旁的時候,衝他說了一句,“像!”
接著王安民和黑大個倆人也都直接從他身旁走了過去,然後倆人也都跟他說一句,“像!”
當時給小胖鬱悶的不輕,耷拉著個頭跟在我們後頭。
雖說那會兒我們學校嚴打,但是我覺得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畢竟萱萱姐是為了秦立才那麼對我的,加之我對這個秦立帶有天上的討厭心理,所以指使我迫切的想打他一頓,而我還特地把地點選在較隱蔽的小樹林那邊,而且這會兒天也已經黑了,只要整的動靜不是特別大,一般不會被發現。
當然,要是今天晚上我小叔能來的話,那真的就是太完美了。
因為我們回宿舍拿傢伙了,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等我們來的時候,秦立早就已經到了,他身後頭還站著十幾個長的挺壯的青年,看起來根本就不是我們學校的人,應該是外頭進來的,雖說不知道秦立咋弄進來的,但是這幫人指定不是學生。
等我們幾個走到秦立那的時候,秦立依舊笑眯眯的看著我說:“我還以為你們怕了,不敢來了呢。”
說著,他就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許默,我跟你沒啥仇怨,你幹嘛跟我發挑戰書啊?”
我冷笑了一聲,然後衝他說:“行了,現在萱萱姐不在,你就別裝了,長劉海現在被你打的走路都費勁了,今天我非替他討回來不可。”
當時我心裡就想,反正今天我們也是要捱打了,不管從人數上而言還是戰鬥力上而言,我們都沒法跟人家比,等會兒動起手來,我啥也不管,就逮住秦立往死裡打就行了,大不了自己多挨點打,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秦立這會兒也不裝了,也不狡辯了,看來是默認了自己就是打長劉海的那人,他當時掃了我們一眼,然後說:“討回來,就憑你們這麼幾個人嗎?”
我冷哼了一聲,微低著頭,用眼角斜著看著他說:“沒錯,就憑我們這幾個人。”
“那你們就是找死!”秦立的臉色一下子兇狠了起來,臉上慣有的那種微笑也一瞬間沒有了,“你以為就憑你們這麼幾個人能動的了我一根手指頭嗎?”
“那再加上我們呢!”
他那話的話音剛落,就聽後頭傳來一聲響亮的喝聲。
我趕緊抬頭往後頭看去,就見操場那邊的入口一下子湧進來一大批黑壓壓的人,粗略估計不下五十個人,我們幾人看到那幫人心裡都愣了一下,我當時也挺驚訝的,因為也不知道到底是敵是友,不過後來等那幫人走近了之後,我才看清楚前頭的那倆人正是剛才撞見我們的那兩個高一的班裡的老大,跟他們一起走在前頭的,還有幾個上次跟他們一起打我的那幾個。
等他們走近了之後,前頭那幾個人就衝我點了點頭,叫了聲默哥,他們身後頭的那幫人也都齊聲叫了聲默哥。
當時那麼多人,那架勢還是十分的懾人的,給我美的不行了,雖說我也挺意外的,但是現在更多的是享受這種感覺。
秦立看到這麼一幫子人出來之後,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得特別的難看,他身後的那幫人臉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懼色,往後退了退。
我衝剛才過來的那幫兄弟們道了個謝,說承蒙各位看的起,過來幫我。
接著我就扭頭看向秦立,面帶微笑的開口道:“怎麼樣,秦大公子,現在我們這麼多人,夠你們這幫人打的了嗎?”
秦立的臉色鐵青,接著就衝我說:“許默,你別逼人太甚!”
我當時十分不解的就笑了起來,說:“你這話說的,怎麼叫我欺人太甚,你把我們的人打了,現在又反過來說我們欺負人?你剛才不是還叫囂著說我們幾個是找死麼?怎麼,這麼快你就把你自己說的話給忘記了?”
我現在也不急著打他,主要是打算把他心理上的防線給擊潰,他現在精神上肯定特別的緊張,只要我再給他施加一番壓力,他心理防線上的那根弦就會崩斷。
秦立見我這麼說,就繃著臉,兩隻眼睛十分怨毒的看著我,再也沒有了那種成竹在胸的樣子。
我冷笑著看了他一聲,然後手猛地揚了起來,說:“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所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說著我的手就打算揮下來,但是這時候就聽操場那頭有人喊:“你們不上課,在這裡幹什麼!”
我看了一眼,是我們級部的訓導主任,正一手背在後頭,一手指著我們這幫人往這邊走呢。
我當時一見他,心裡就一沉,暗道一聲不好。
至於秦立後頭那幾個人,一見我們訓導主任來了,都慌了,一個個的拔腿就往小樹林裡頭跑去,跑到牆根下的時候就爬牆出去了。
我見秦立身後沒人了,就趕緊跟那個麻子臉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讓他幫我叫後頭的弟兄擋一下,他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啥意思,但是我已經一扭頭,以極快的速度往毫無防備的秦立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