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著天黑，因為黑暗能將人的恐懼放大，我突然想到要在高大炮身上做些什麼，他一定會覺得很有意思吧？

我絲毫都沒有罪惡感，我想殺，並認為該殺！

天終於黑了下來，當見到有車開進院子，我起身去了廁所，高大炮掃了我一眼道：“趕緊還錢啊！”高嬈也對我表現出了不滿，應該是在懷疑我利用她。但她只猜對了一半兒，我利用她不假，但不是為了賴賬，而是來收賬的。

我來到洗手間，地上躺著的那位老兄正在哼哼，躺得太久，身子下早已起了濃瘡，但他不敢起身，否則會有人拿鉗子捏他的蛋皮，難怪他的那個東西腫的那麼大。

見我進來，他張大了嘴巴等著，訓練有素。人一旦下賤起來，簡直沒底線，並不是誰都有勇氣去死，在這方面年輕人反倒要好一些，頭腦衝動下會跟高大炮等人拼命，但聽說下場也更加悲慘。

拼還是不拼？這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我發現自己變狠了，也麻木了，這些賭徒根本就不值得可憐，國內的代理幾乎都是他們這些人，自己遭罪完回去後就想法設法的騙親人，騙朋友，騙同學，抽水掙錢，繼續賭博！

我朝他嘴裡放水，聽著倒茶般的響動，並琢磨他從前是做什麼的？高嬈能看上他，難道也是個當兵的？可能是水放的有點多，嗆的他噴了出來，但他忍住沒敢使勁咳嗽，又小心的嚥了回去。

他怕捱打，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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