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縮回手說：“對不起，習慣了，以前就愛這樣摸老婆的。”

“你…你有老婆？”她吃驚地望著我。

我想起夏微微，然後想起林茜和王語欣。

一塊淺淺的憂愁從心底湧上來，像是被海水衝上岸的泥沙。

一層一層，變成溫柔的沙灘。

“嗯。”

“你…還不到二十歲吧？怎麼可能有老婆？”紫兒神色慌張，臉色甚至有點紅暈。

我說：“女朋友。”

紫兒鬆了一口氣，又說：“她應該不是駭客，沒辦法上島吧？”

我說：“你能上島，難道覺得自己就是駭客了？”

“我……”紫兒被我嗆了一下，哼哼說：“不理你了。”

她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兩個星期沒和夏微微通電話了，精確到秒級別就是一百二十一萬九千三百六十二秒沒和妹妹聯絡。

有種很熟悉的失落感。

屬於遙遠的記憶。

從北京到上海的兩個星期後也有過這種感覺。

就好像面對面的兩個人伸手就能摸到對方，可是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最近的觸不可及。

通常這種狀態，離死不遠。

我小心翼翼地捏著手機。

終於撥通夏微微的手機。

“你去死吧。”電話迅速接通，又迅速結束通話。

夏微微的聲音像是來自於永遠無法到達的遙遠空間。

幾分鐘後，我再次打過去。

“喂，我最近很忙，對不起啦。”我毫無誠意地說，不過我想，她應該聽不出來。

“你很忙關我什麼事？和我沒關係好吧？你去忙你的吧，最好一輩子都別聯絡我，也別回來，家裡的房子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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