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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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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史書記載,女真人勇敢悍猛,能耐寒忍飢,不怕辛苦不懼生死。他們行動敏捷,上下崖壁如飛,渡江不用舟楫,俘馬而渡。他們善騎馬精射獵,一旦發現鳥獸蹤跡便能推斷出它們的窩穴,便潛伏在窩穴附近用樺樹皮為角,吹做呦呦之聲以引誘鳥獸出來,然後射殺之,吃其肉,將其皮骨儲存起來。

他們奸詐貪婪兇險殘忍,“貴壯而賤老”。他們嗜酒並且醉而好殺人,因此,一定要把醉漢捆縛起來,等其醒後再解開。不然,他醉酒殺人時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認識,父母都可能被其殺死。

他們的房子一般依山谷而建,院子都是用木棍相聯做成柵欄牆圈起來的,屋頂高數尺沒有青瓦,都是用木板樺樹皮或者乾草來覆蓋。房子的牆壁都是木質的,大門都朝向東。屋內四周是土床叫做炕,寢食起居都在炕上,冬天用柴木燒火用炕取暖。

他們沒有禮儀法令,不講究倫理道德。君臣可以同時在河中洗澡,君臣在路上相遇也可勾肩搭背。百姓殺雞也可以招呼其君同食。“父死則妻其母,兄死則妻其嫂,叔伯死則侄亦如之,故無論貴賤,人有數妻。”

他們熱情好客,宴飲賓客時儘可以攜帶親友而來,近鄰之家不用招呼都會自動而來。客人坐著吃飯,主人則站著等候,直到客人吃飽主人才能就坐,但“酒行無算,醉倒及逃歸則已”。

日期:2014-12-15 15:11:45

他們喜歡穿白色衣服,“短巾左衽”。婦女辨發盤髻,男子辮髮垂後,耳垂金環,腦後頭髮用色絲系之。富貴之人用珠玉為裝飾品,穿著黑裘細布或者貂鼠青鼠狐貉之衣。貧窮之人則穿著牛馬豬羊貓犬魚蛇之皮衣。每年大年初一,他們都要膜拜初升的太陽並互相慶賀。五月初五重午節(端午節)時,他們舉行隆重的射柳活動並祭拜天地。他們沒有紀年,以野草青翠一次為一年。

富貴人家婚嫁一般都會以牛馬為聘禮,而貧窮人家的女孩年滿十五歲之後,她便“行歌於途”,用唱歌來“自敘家世、婦工、容色,以申求侶之意”。聽到歌聲的男青年如果他還沒有結婚而又想娶媳婦,便可先將女孩領回家,然後再攜帶禮物與女孩一起去女孩家,將他倆結婚之事告訴女孩的父母。

他們沒有醫藥崇尚巫祝,如果得了病,便請巫師來殺豬以禳之。如果還不好,便用車子載病人去往深山大谷“以避之”。如果病人死了,家中親族則用刀刃割破前額血淚齊下,這叫做“送血淚”。死者埋葬時不用棺槨,而如果死者是“貴者”,則“生焚所寵奴婢、所乘鞍馬以殉之”。死者所有的祭祀飲食之物必須全都焚燒,這叫做“燒飯”。

在他們的領地區域內沒有旅店,也沒有飯店,如果有事外出,便吃住在沿途百姓之家裡。剛到一個人家時,主人可能會拒絕你,“拒之不去,方具飲食而納之。”“若拒而去之,則餘家無復納者。”

他們分成七十二個部落散居在河流沿岸或山谷之中。部落酋長稱作孛堇,或稱勃極烈,即統官、總管之意。有管轄五十戶的孛堇,也有管轄一萬戶的孛堇。他們軍民合一,平時則射獵,戰時則出征。孛堇都各自統兵,行軍時則稱猛安、謀克。“從其多寡以為號,猛安者千夫長也,謀克者百夫長也”。萬夫長稱作“忒母孛堇”,千夫長稱作“猛安孛堇”,百夫長稱作“謀克孛堇”,五十夫長稱作“蒲輦孛堇”。

他們很注重維護部落利益,有強烈的領土觀念,有不容侵犯的部落精神,他們往往經受不住利益的誘惑,因此,部落之間時常爆發戰爭。他們行軍打仗的組織機構很嚴密。每伍人、什人、佰人、千人都有官長。“伍長擊柝,什長執旗,佰長挾鼓,千長則旗幟金鼓悉備。”“凡為將者,皆自執旗,人視其所向而趨。”他們的戰場紀律很嚴酷。“伍長戰死,四人皆斬。什長戰死,伍長皆斬。佰長戰死,什長皆斬。”

他們研究作戰等大事時很注重保密。“國有大事,適野環坐,畫灰而議,自卑者始,議畢即漫滅之,人不聞聲,其密如此。”出戰前,他們要召開誓師大會。勝利後,還要召開總結表彰大會。“將行軍,大會而飲,使人獻策,主帥聽而擇焉,其合者即為特將,任其事。師還,又大會,問有功高下,賞之金帛若干,舉以示眾,或以為薄,復增之。”

在1115年女真人建國之前,他們並沒有一個統一的社會組織。在幾十個部落中,完顏部落是一個力量最強大並且得到遼國政權支援的部落。完顏部落酋長阿骨打,最終完成了統一女真各部並建立女真國家的歷史使命。

日期:2014-12-15 17:57:31

第十一章一波三折

宗翰問清楚了馬政前來大金國的目的之後,直接回到皇帝寨向金太祖做了彙報。金太祖很高興,可他又有些不太相信:“大宋也要伐遼?他們兩國不是有盟約嗎?”

楊樸解釋說:“宋遼之間的確有個盟約,那是一百多年前宋真宗和遼聖宗簽訂的,那個盟約對大宋來說有些屈辱,大宋每年要給遼國歲幣,一年大概五十萬兩匹吧,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如果遼國滅亡了,他們這筆錢財不就可以省下了嗎?”楊樸在遼國當過官,他對宋遼之間的事情,知道的要比這些女真人多。

吳乞買說:“他們也沒帶國書來,誰知道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

宗翰說:“看樣子不像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麼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希尹建議道:“我看,咱們可以派人攜帶國書,以使者身份跟他們一起到大宋去看看。一是辨別真假,二是可以藉此察看大宋虛實。”

斜也建議說:“讓馬政和翻譯兩人回去就可以,其他人都留下做人質。”

幾天後,金太祖派遣渤海人李善慶、女真人小散多和勃達三人出使大宋,他們帶上國書和禮物,都是些女真當地的土特產即北珠、生金、貂皮、人參、松子等,跟隨馬政呼延慶一起回大宋,其餘六名小校留在金國作人質。

回到東京後,馬政入宮向宋徽宗詳細彙報了去往女真的所見所聞。宋徽宗對馬政取得的成績很讚賞:“你打開了一條海上之路,將來大功告成之日,你就是大功臣,朕要重重賞你。”

李善慶等金國使者被安排在國門館寶相院住下。宋徽宗下詔封李善慶為修武郎,小散多為從義郎,勃達為秉義郎,都發給他們全額俸祿。宋徽宗派童貫去會見金使,具體商談聯合事宜。

童貫來到寶相院對李善慶說:“你們皇帝對於咱兩家聯合滅遼有何看法?我們的想法是,滅遼之後,燕雲十六州應返還大宋,因為那本是中原故土,你們以為如何?”

李善慶猶豫了一下,回答說:“關於聯合滅遼以及滅遼後的土地分配問題,我朝皇帝未給我授權談判,故不敢亂言,還是請貴朝派使者去我朝皇帝那裡談吧。”

日期:2014-12-15 20:54:44

宋徽宗聽了童貫的彙報後,決定立即派使者去女真,具體商談南北夾攻之事,他令蔡京、童貫、趙有開和趙良嗣等合議,看看用什麼禮節出使女真方為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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