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他的行軍壺裡倒著酒，臉上帶著淡笑說道。

“好啊。”

他抿了口酒。臉上帶著淡笑。

“你有想過這一場大戰結束後去什麼地方嗎？”

他問道。土長見巴。

我一怔，卻被老法師的這個問題給問懵了，我的人生看起來充滿冒險和精彩，其實卻都是隨波逐流，很多時候由不得我。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要稱霸天下，但是每一次都會有人逼著我去戰鬥。久而久之，我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想要什麼樣的生活。甚至都開始忘記自己真正的面目……

“人長大後總會聽見這樣一句話，說我們必須要戴著面具做人，要忘記自己到底是誰。但是，如果只是戴上了面具卻還是值得慶幸的，因為還可以讓其他人看見你的其他身體。但是我們在靈異圈子裡混跡的人，卻不得不給自己套上盔甲，將自己牢牢地包裹在盔甲之下，到了最後。我們反而被這套盔甲鎖住，甚至忘記了如何取下。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索爾老法師說完又喝了口酒。

“哈哈，是啊！”我大笑起來，“你看我這二十來歲但是和你們說話的感覺卻像是二百多歲的老頭，人未老心卻老了。”

我將話題岔開，索爾老法師笑了笑道：“小森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頓時一怔。師傅讓老法師帶話給我？有什麼話他是需要藉助老法師之口告訴我的？

索爾老法師將手上的行軍壺放下，回頭看著我，寒風吹動他雪白的鬍子和頭髮，深邃又充滿睿智的眼睛凝望著我，低聲說道：“這一場大戰之後。他希望你歸於山林之間，做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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