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只是抬腿向她走來，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灼灼如她今晚站在窗前的煙火。

她站在那兒，一時之間忘記了動作，看著他一步步地走近自己，直到程昊在她的跟前站穩，頭微微低下，她才如夢初醒地動了動，錯開了曖昧，訕訕地問著：“我下了面，你要吃嗎？”

程昊保持著微微低垂的動作，看著他的目光灼灼，她不敢將視線轉過去，只能微微偏著頭看著程昊身後的冰箱，上面還貼著前些日蔣勁臨走時貼在上面的購物清單。..

小小的廚房空氣好像突然之間凝固了起來，她一隻手還拿著剛才攪著麵條的筷，另外一隻手微微撐著自己身後的琉璃臺。

兩個人隔得有些近，不過十多釐米的距離，程昊的每一下呼吸她都能夠感知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低著頭，每一下呼吸都落在她微微偏著的側臉，蔣夢曦只覺得自己有一側的臉冷得無知無覺，另外一側的臉卻燙得她有些呼吸不暢。

半響，她才聽到頭頂上的程昊涼涼開口：“要，謝謝。”

說著，他身往後一退，她收回視線，剛好碰上他撤退的目光，微微一滯，然後轉身開始將鍋裡面的麵條撈上來。

程昊看了她半響，隨後只聽到碗筷敲擊的聲音，她端著煮好的麵條出去的時候桌面上已經放好了兩隻瓷碗和兩雙筷了。

滾燙的霧氣升起來，她一口一口的吃著，沒有開口，屋裡面有種說不出口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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