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能會誤解，我不是要離間你，那樣我怕海哥會傷心，但是，我看出來你也不是很接受這樣的生活。我好害怕，你一旦離開，海哥會怎麼樣。自從德叔離開你，他就一直放不下，這半年來，你一直在我們的生活裡。我真的很賤，我重來沒有想過要違抗，我實在太愛海哥了。

峰哥把臉伏在我的手背上，雙肩微微顫抖，鄰桌有兩個女孩看著我們，小聲嘀咕著。

我用另一隻手拍拍峰哥的肩膀，我明白的，我一開始就認定我早晚會離開，只是海哥幫我來上海，又幫我找工作，再說光從性的角度海哥和你都很吸引我。你可能不信，我在讀大學前就知道自己是gay，但除了德叔，我跟別的男人從來沒有過肉體關係。所以，這次來上海，也是可能我被傷得太深，特別需要性來麻痺自己。再說了，你們都是這麼有魅力的男人，遇到誰都是中了頭彩一樣的。

峰哥隱蔽地自己擦了淚，抬眼看我，我很不爭氣，除了做模特沒有別的本事，我也很擔心，萬一海哥不喜歡我了，我的出路在哪裡。

我忽然有些醒悟，我說，峰哥啊，我們是gay，不錯，但我們也是男人是吧，不管我們被愛也好，愛人也好，最起碼我先做自己。

就說以前吧，我跟德叔在一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一輩子。只是我最後跟他的結局太出乎意料，也可以說是直接毀了我們兩個的生活。我傷心的並不是我們跟德叔關係的終結，而是周圍人對我們的上海，我相信德叔還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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