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與白紙平行。

“好了，集中注意力，不要去推鋼筆。就保持這個姿勢。然後一起喊‘筆仙筆仙快快來’。”星晨點點頭，兩人開始請筆仙。

白紙上散佈著一些文字，在“對”與“錯”兩字之間空著較大的地方，底部寫著年份與數字。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血液凝結，星晨開始覺得手臂麻木了起來。他輕輕地顫動了一下，手臂立刻像一百隻螞蟻在上面亂爬一樣難受，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亂動。

夏夏始終面無表情，兩人彷彿雕塑一樣僵持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坐在一旁的沈叢溪趴在桌子上，望著神色凝重的兩個人，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皮漸漸重了起來。

“來了！”夏夏說。

一陣“篤篤”的敲桌聲響了起來，沈叢溪驚醒，然後她發現鋼筆在桌子上輕輕顫動著，彷彿在跳舞。

它開始不規則地在桌子上亂劃，摔一下，又起來，顛一下，又站穩。彷彿一個剛學步的嬰兒。

“你是死神嘛！”星晨興奮地問。

神秘的力量操縱著兩個人的手臂，鋼筆畫了一個不規則的圈。

“你為什麼要殺人？”星晨氣憤地追問。

鋼筆並不作答，開始不滿地在桌子上跳躍起來，白紙上星星點點的痕跡彷彿是它生氣的標誌。

“不好，它要逃跑，是不是問題太難了。”夏夏焦急地說。

“你到底是人是鬼！”星晨立刻換了一個問題。

鋼筆開始發怒，在桌上四處奔走，力道大得驚人，在紙上留下了張狂的線條，兩人的手險些脫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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