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葛琳娜死了?”海莉斯沒有想到變故來的這麼快。她舉起魔杖對準那個男人,發了一道束縛咒,“你不能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她對你做了什麼?”
“這就跟你無關了。”男人冷冷地說道,他揮動魔杖彈開了海莉斯的咒語。“除非做為她的女兒,你想要償債。”
“你想怎麼樣?”西里斯向前邁了一步,護住海莉斯的半個身體,“你到底是誰?”
“你的夫人應該知道我是誰。”男人乾脆拉下斗篷的帽子,露出整張臉,只不過在昏暗的走廊下看不太清楚。
海莉斯揚起魔杖,藉著熒光閃爍的亮光辨別著他的面孔,但是一時真的想不起來是誰了。
看到海莉斯困惑的樣子,男人有些不滿,“看來你很健忘。不過你會想起來的,我們之間的糾纏還沒有結束。”說罷他就“噼啪”一聲幻影移形離開了。
“他到底是誰?”西里斯偏頭問道。
“我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們確實見過。”海莉斯回答,“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先去看看葛琳娜。”
西里斯點亮了屋內的魔法氣泡,氣泡發出了柔和的黃色亮光,照亮了整間屋子。
室內一片狼藉,看起來是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打鬥。打鬥的痕跡還很新鮮,被咒語劃裂的地毯,破碎的牆紙,還有散落一地的瓷器碎片。衣櫃上多了好幾道類似被刀劍砍過一樣的痕跡,衣櫃門的合頁掉了一個,呈半開著的狀態。椅子也翻倒在一邊,書桌下的抽屜都被拉開了,好像剛被人翻過。
最關鍵的,葛琳娜躺在房間中央床的旁邊,四肢無力的伸展著,臉剛好歪向門的方向,空洞的眼睛瞪視著他們,似乎還有許多的不甘心。她的身下是一灘已經被氧化發黑的血液,紫色的袍子也沾滿了黏稠的液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黑色。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邊沒有魔杖。就連她自己的魔杖也不見了。
海莉斯沒有感覺到悲傷或是其他的情感。她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平靜和足夠的理智來分析這個現場。
“不可能是剛才那個男人乾的。”海莉斯肯定地說。
“沒錯,根據血液變黑的程度來看,距離她死亡至少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西里斯同意道。“看看筆記上的地址有沒有變化。”
海莉斯從口袋中拿出筆記,上面的地址在頻繁的閃爍,字母一直在抖動變化,卻沒能呈現出一個可讀的句子。
“不行,追蹤不到了。”海莉斯說,“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有黑魔王。”
“老魔杖被他拿走了?”西里斯眯起眼睛環視了一圈,“但是伏地魔的能力對付葛琳娜根本不需要這麼大動干戈。用一道索命咒就夠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場沒有她原來的魔杖?就算她得到了老魔杖,她也不可能隨手丟掉原來的魔杖,除非她收起來了——”海莉斯用魔杖對準葛琳娜的屍體,雖然知道可能不會有什麼收穫,但是還是搜查了一遍。果然那把金色的鑰匙飛入了海莉斯的手中。海莉斯把書庫的鑰匙收進了口袋。
“這裡不會再有什麼收穫了。”西里斯說道,“或許你該回德國看看。”
很快,西里斯和海莉斯就再一次站在了布拉德莊園的土地上。
海莉斯從沒有進到過書庫深處,因為那裡會讓她覺得有一種可怕的窒息感。
這一次在西里斯的陪伴下,她終於走了進去。靠著最裡面牆壁的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只是在中間那層有一個長方形的紅色天鵝絨軟墊。軟墊上有一道淺淺的凹痕,剛好是一根魔杖的形狀。
軟墊上是空的。
畫像中的羅傑·布拉德正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打瞌睡,他被海莉斯叫醒了。
老人用慈祥的目光看著海莉斯,靜靜地聽著她的提問。
“你猜的很對,”羅傑說,“下面那個墊子上原本放的正是老魔杖。”
“它屬於過你嗎?”海莉斯問。
“不,我從來都不曾擁有過老魔杖。”羅傑說,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遺憾,“但是顯然它依然為我帶來了殺身之禍。”
“格林德沃拿走的那支……”
“是美好的贗品,威力驚人,而且沒有力量服從或者主僕忠心的觀念,不論在誰的手上都能發揮出驚人的力量。是格里戈維奇在我的指導下製作出的傑作。”羅傑說道,“你或許不知道,我對魔杖製作有很深的研究。只是我不喜歡為別人製作罷了。我給格里戈維奇看了老魔杖做參考,他可能誤解為我是老魔杖的主人。”
“那為什麼老魔杖會出現在這裡?”
“它屬於我的父親奧爾德里奇。也就是你的曾祖父。今年恰好是他逝世一百年的忌辰,他死於1896年,那時我才2歲。”羅傑皺眉回憶道,“他是當時相當厲害的巫師,沒幾個人能打過他。”
“但是他仍然死了,不是嗎?非正常的死亡。”海莉斯說道。
“是的,是的。非正常的死亡,不過他是自殺的。”羅傑說,“除了他自己,誰還有能力了結他的性命呢?在那之後,老魔杖就一直收藏在書庫裡了。”
“他為什麼要自殺?他都得到了老魔杖……”海莉斯不能理解。
羅傑微微搖頭,“你還年輕,不會明白的。比起活在人們的罵名與恐懼中,他更希望得到精神上的永生。魔力終究有一天會隨著年齡的增加和身體的老化而衰退。當魔力不再,永生還有意義嗎?當他的目標達成後,對於他來說生命也就沒有意義了,他便終結了自己。”
如羅傑所說,海莉斯現在確實還體會不到奧爾德里奇的那種心情。“換個問題吧。葛琳娜拿走了老魔杖。她為什麼有能力開啟書庫呢?”
“她……其實有布拉德家的血統。”羅傑有些猶豫,他停了幾秒鐘才說道,“她是我的私生女。”
“什麼!”旁邊畫像裡的奧耐爾發出了一聲驚呼。
“……您的意思是,我的父母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海莉斯有點震驚,這幾分鐘裡突然得到的資訊量太大了。每一件都夠讓她消化半天的。
“實際確實這樣。”羅傑沒覺得哪裡不對,“不過他們兩個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在傳統純血的家族中,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父親!”奧耐爾想走進羅傑的畫像,但是被他摁回去了。
“好吧。這些都不重要了。”海莉斯微微搖頭,“現在的關鍵是老魔杖落入了黑魔王的手裡……”
“你有什麼可擔心的?”羅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百年前隨著奧爾德里奇的自殺,老魔杖就失去了主人,它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它回到了死神的手裡,不再會服從任何人。相比之下,我更推薦你得到我指導格里戈維奇製作的那把魔杖。我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