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鄧布利多又說道,“你為何這麼謙虛啊,吉德羅”
哈利驚得一跳。他把洛哈特完全忘到了腦後。他轉過身去,看見洛哈特站在房間的一角,臉上仍然帶著那種暖昧的笑容。當鄧布利多向他提問時,洛哈特扭過頭去看看鄧布利多在跟誰說話。
“鄧布利多教授,”羅恩趕緊說道,“在下面的密室裡發生了一起事故。洛哈特教授,”
“怎麼,我是教授”洛哈特微微有些吃驚地說,“天哪,我還以為自己不會有多大出息呢!”
“他想施一個遺忘魔咒,結果魔杖向後發射了。”羅恩小聲地對鄧布利多解釋道。
“我的天,”鄧布利多說,搖了搖頭,長長的、銀白色的鬍鬚微微顫動著,“吉德羅,你被自己的劍捅了一下”
“劍”洛哈特迷惑地說,“我沒有劍啊。那個男孩倒是有劍,”他指著哈利,“他會借給你一把的。”
“勞駕,你能不能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醫院去”鄧布利多對羅恩說,“我想跟哈利再談幾句。”洛哈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出去。羅恩關門的時候,回頭好奇地看了鄧布利多和哈利一眼。鄧布利多走向火邊的一把椅子。“坐下吧,哈利。”他說。哈利坐了下來,心裡感到緊張得難以形容。
“首先,哈利,我要謝謝你,”鄧布利多說,眼睛裡又閃爍著光芒,“你在下面的密室裡一定對我表現出了絕對的忠誠。只有這種忠誠,才能把福克斯召喚到你的身邊。”
那隻鳳凰已經撲稜稜地飛到了鄧布利多的膝頭,他輕輕地撫摸著它。哈利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不自然地笑了笑。“這麼說你遇見了湯姆裡德爾,”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說,“我可以想象,他最感興趣的就是你。”突然,一件一直困擾著哈利的事從他嘴裡脫口而出。“鄧布利多教授,裡德爾說我很像他。有一些奇特的相似之處,他說。。。”
“他是這麼說的”鄧布利多說,濃密銀眉下的眼睛沉思地望著哈利,“你是怎麼想的呢,哈利”
“我才不像他呢!”哈利說,本來不想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的,“我的意思是說,我,我在格蘭芬多,我是。。。”可是他沉默了,一絲疑慮又在他腦海裡重新冒了出來。“教授,”過了片刻,他又說道,“分院帽對我說,我在斯萊特林會很優秀。有一段時間,大家都以為我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因為我會說蛇佬腔。”
“哈利,你會說蛇佬腔,”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是因為伏地魔會說蛇佬腔。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最後一個繼承人。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在給你留下傷疤的那天晚上,把他自己的一些法術也轉移到了你的身上。他不是有意這麼做的,我可以肯定。”
“伏地魔把他自己的一部分轉移到了我身體裡”哈利驚訝得目瞪口呆。
“顯然是這樣的。”
“這麼說我應該在斯萊特林的,”哈利絕望地盯著鄧布利多的臉,說道,“分院帽可能在我身上看到了斯萊特林的一些本領,它就。。。”
“把你放在了格蘭芬多。”鄧布利多不緊不饅地說,“聽我說,哈利。你碰巧具有薩拉查?斯萊特林在他精心挑選學生時特別看重的許多索質。他自已的一些罕見天賦,蛇佬腔,足智多謀,意志堅強,還有某種對法律條規的藐視。”他說,銀白色的鬍鬚又在微微顫抖,“可是分院帽把你放在了格蘭芬多,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好好想想。”
“它之所以把我放在格蘭芬多,”哈利用一種心灰意冷的口氣說,“是因為我提出不去斯萊特林。”
“正是這樣,”鄧布利多說,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這就使你和湯姆裡德爾大不一樣了。哈利,表現我們真正的自我,是我們自己的選擇,這比我們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哈利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裡,完全呆住了。“哈利,如果你還需要證據,確信自己真的屬於格蘭芬多,我建議你再仔細看看這個。”
鄧布利多探身從麥格教授的書桌上拿起那把血跡斑斑的銀劍,遞給哈利。哈利茫然地把它翻過來,紅寶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閃亮奪目。接著,他看見了,就在靠近劍柄的地方刻著一個名字。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
“只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能把它從帽子裡抽出來,哈利。”鄧布利多簡單地說。
“但是,”哈利嚥了咽喉嚨,“教授,拔出這把劍的是,傑圭琳。”
第95章 95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然後,鄧布利多拉開麥格教授書桌的一隻抽屜,拿出一支羽毛筆和一瓶墨水。
“哈利,你現在需要的是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我建議你下去參加宴會,我呢,在這裡給阿茲卡班寫一封信。應該讓我們的狩獵場看守回來了。我還要起草一份招聘廣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他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又需要一位新的老師來教黑魔法防禦術課了。天哪,這門課的老師消耗得真快,是不是”
哈利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剛握住門把手,門突然被大力撞開,嘭地彈在後面的牆上。
盧修斯馬爾福站在那裡,神情怒不可遏。那戰戰兢兢被他夾在他胳膊底下的,正是多比,身上到處都纏著繃帶。
“晚上好,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馬爾福一頭衝進房間,差點把哈利撞了個跟頭。多比驚慌失措地跟在後面,彎腰曲背,盯著主人長袍背後的接縫,臉上掛著絕望無助的恐懼。
“好啊!”盧修斯馬爾福冷冰冰的眼睛盯住鄧布利多,說道,“你回來了。董事會暫停了你的職務,可是你仍然自作主張地回到了霍格沃茨。”
“噢,是這樣的,盧修斯,”鄧布利多平靜地微笑著,說道,“今天,另外的十一位董事都和我取得了聯絡。說句實話,當時貓頭鷹接二連三地飛來,就好像下了一場冰雹。他們聽說亞瑟韋斯萊的女兒被害死了,都希望我立刻趕到這裡。他們似乎認為,弄了半天,還是我最適合擔任這份工作。他們還告訴了我一些奇怪的故事。他們有些人似乎認為,你曾經威脅說,如果他們不同意暫停我的職務。你就要詛咒他們的家人。”
馬爾福先生的臉比平時更加蒼白了,但他的眼睛裡仍然噴著怒火。
“那麼,你有沒有阻止那些攻擊事件呢”他譏諷地問,“你有沒有抓住兇手呢”
“我們抓住了。”鄧布利多微笑著回答他。
“噢”馬爾福先生厲聲地問,“是誰”
“還是上次的那個人,盧修斯,”鄧布利多說,“不過,伏地魔這次是透過另一個人活動的。憑藉他的日記。”
他舉起那個中間貫穿著一個大洞的小黑本子,密切地注視著馬爾福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