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3-15 07:41:25
每天語音或者影片2小時是正常的,但是現在還沉浸在剛才的4個多小時,從她的晚上十一點半聊到了凌晨四點的恍惚中。已經記不清上次像這樣的徹夜長談是什麼時候了。而像這樣的隔著螢幕,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彼此躺在各自的床上,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迴響,傳輸到對方耳朵裡,還是頭一次。我陪她從深夜到凌晨,她陪我從午後到晚霞。
一開始只是純粹的聊她的工作,幫她出謀劃策,發郵件、打電話如何措辭之類的。後來聊著聊著,便漫無邊際了。起初我看著時鐘滴答滴答,越發擔心她會因為睡得晚而不開心。通常都會在她說要睡覺了後,就掛掉語音。但是唯獨今天,她饒有興致。期間一點半、兩點、直到三點半,她都有過感嘆:哎呀一點半了、哎呀兩點了、哎呀三點了!而我都趕快說,你快睡吧。可是,她竟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吐槽時間後,繼續和我聊著,而且聽聲音,也很精神、興奮。
明明是一開始因為工作很操心、很頭疼、很煩心,到工作的事情解決差不多了,話鋒一轉,談天說地。我現在記性也越來越不好,要放在以前,恨不得字字精確地記錄下來。而結束通話語音的3小時後的現在,我記得我們彼此聊起了感情,她再次給我講了很多我聽過的、沒聽過的,和初戀的故事。和初戀後,另一個我們幾乎很少提起的人的故事。她從不主動提起這些事,怕我心生不快。而我對她與初戀的故事,卻從未有過一絲不悅。首先是因為我們選擇的是當下,是彼此,過去的,就只是故事了;其次,她跟初戀之間真的很純,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比現在要純粹很多,她說,對方是個巨蟹座,永遠沒見他發過脾氣,很寬容、包容,每次都是她生氣吵架的,而他永遠是聽著、哄著。說那時候,她一生氣,他就去另一間屋子,給她包書皮;說有次她收拾行李,一個小行李箱,從他中午出門,收拾到他晚上回來,發現她還在收拾,笑的前仰後合;說他唯一一次生氣,就是因為她跟他吵架,動手打了他,他生悶氣去了地下室,呆了2天沒理她……每次聽她講起這些陳年往事,我都像在聽故事一樣,不但沒有嫉妒、生氣,反而覺得很多細節,真的很打動人。我從不記恨她初戀,甚至感謝他陪伴她一程,把她呵護的細緻入微,包容她的小脾氣,沒有故意惹她傷心,在最好的歲月裡,給了她一份,除了結局是遺憾,但過程幾乎完美的初戀。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也沒發生過關係。她說,他用盡了所有方法來說服她,但是她還是沒有束手就擒。說就連她父母,也一直以為他倆會發生,但畢竟是得到雙方父母認可了,只是叮囑要小心點。我竟不假思索地說:你說你那時候跟他發生了不就完了嗎?幹嘛一直不呢。她說:當時真的就是害怕,怕疼,怕懷孕,多可怕啊。就連父母,都沒想到她能把自己保護的那麼好。我說,那你跟下一個,為什麼沒什麼感情,反而就順理成章發生了呢?她說:嗨,就是因為年齡到了,沒那麼多顧慮和擔心了,放開了,覺得只要做好措施別懷孕就沒事。但是彼此並沒有什麼深刻感情,就是2年一起吃喝玩樂挺開心,後來分手了也沒再聯絡。她說,覺得挺幸運的,在這兩段感情裡,雖然結局是分手,但是都沒有特別的虐心、難過。只是跟初戀分手後,還因為辦事,去過幾次初戀家,每次下火車,那種親切感,覺得像是回到了另一個家一樣,覺得接她的人,還是她男朋友,而她自己,也還是他女朋友一樣。感覺還像是在一起那樣,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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