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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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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5-03-12 07:31:35

臭小孩破天荒不到七點就醒了,開始擺弄我。小腦袋藏我脖頸裡,高鼻子在我脖子蹭啊蹭。親親臉,親親鼻子,親親嘴,我迷迷糊糊看看她,半夢半醒無力回擊。她又把腦袋埋在我脖頸裡,蹭一蹭聞一聞蹭一蹭,小胳膊攔著我,跟抱著個大號毛絨玩具一樣,小手放我心臟上,我就從睡夢中逐漸聽到了自己逐漸變快加重的心跳。好了,她成功把我弄醒了。當我開始想回擊時,臭小孩一個大翻身背對我說,我要繼續睡覺啦~請問,再也睡不著的我,該腫麼辦……。

日期:2015-03-12 19:59:33

我跟她之間,沒什麼虐心的故事,也沒什麼乾柴烈火的段子。不是因為平淡,正是因為彼此曾經都太不平淡不平凡,現在像是轟轟烈烈熱熱鬧鬧後,把該折騰的都折騰了,把該作的死都作完了,平靜的如靜止的水面。第一次聽她輕描淡寫著舊事,我差點張大了嘴,原來小說裡電影裡的事,真的會發生在現實裡。我怎麼也無法把她和那樣的經歷聯絡在一起,而她如今忘的徹底,灑脫的淋漓盡致,更讓我大跌眼鏡,反倒是不是當事人的我,心悸好久。而反觀我自己,那些陳年往事,人物情節,能按照年份、主角編寫出幾本書。曾有摯友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這些年,你跟我叨叨的這些事,怎麼著也有幾十萬上百萬字了吧。我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真抱歉,耽誤了你那麼多時間聽我胡言亂語。她說:沒事,反正你是空前絕後的。我也再不會聽誰叨叨。機緣巧合的事,著實神奇,你永遠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在書寫怎樣的故事,故事裡的情節角色是什麼。而驀然回首,每個人都成為了會講故事的人。如果可能,不要去刪除太多東西,不要刪掉苦悶的微博,傷感的日誌,往昔的照片。你的一段生命,凝結於其中,讓往後的自己,我蹤跡可尋。很久很久以後,對那個人不會再有情緒,對那時的自己不想再說拜拜。甚至像是帶著一種獵奇的心理,去窺視昨天的自己。只有終究可以正視,才算真的過去了。驚訝的說:咦,原來以前我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應該跟昨天的自己,他人,故事,握手言和。活著,真的就是自編自演一出大戲。看清後,就不再因為付出了,就去追悔,不再因為失去了,就倍感傷痛。我覺得,如果我寫初戀,寫那些年對不同年齡的女性、老師的那時還不懂何為愛情的情愫,會更好看。裡面基本都是大段的虐心,糾結,掙扎,矛盾,絕望,眼淚,也偶有欣喜,希望,總之不會像現在的流水賬、生活日記。曾經我認為,日子誰都會過,那麼無聊平淡沒勁,而不是誰都能把日子過成詩。於是我把日子過成了虛構,寫成了一個個橋段,大筆揮灑著情這個字。可是現在我發現,過日子,真不是隨便就能過好的。誰都會煩惱,會折騰,會抓狂,但不是誰都能平靜。其實有時我也會懷念曾經一天就恨不得能寫幾千字的日子,描述不完的心路,情緒,雕琢不夠佳人的面龐,描繪不完對所愛之痴狂。是真的很在意很在意一些事情,是真的目中再無他人,是真的心疼惦記掛念掏心掏肺,是真的離不開捨不得放不下,是真的神志不清痛哭流涕,是真的逼入絕境再無路可退…真的…都是真的。我討厭看《致青春》《同桌的你》這類電影,好像誰的青春都要用愛情開啟,用愛情的失敗作為青春的終結,都要腦袋一熱瘋狂的愛,再腦袋更熱和那個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人分手。一邊嗤之以鼻,一邊逃避著不再想起。但是,看《匆匆那年》時,我哭成了傻逼。漆黑的電影院,她坐在我身邊,我們一起看,一起流淚。我們誰也沒牽住誰的手,很有默契的為逝去的青春和愛情流淚,各自緬懷著塵封的情緒。方茴的第一次來的校園,搬著課桌,那認真天真的模樣,讓我想起了初戀x. 方茴寫黑板報,純真努力的樣子,那麼像x. 不多說了。當黑底出現那行:你努力過嗎?我的眼淚徹底決堤了。我真的努力過,特別特別努力過,把我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把該有的心情,完完整整都體會了。可是最後,我還是沒能和最初喜歡的那個,想喜歡一輩子兩輩子永永遠遠的,想傾盡全力為之付出所有,想不惜一切代價陪伴疼愛的人在一起…而她也一樣。他們也有那麼那麼多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有那麼多真心誠意的感動和愛戀,有很努力的去經營,但是最後,她也沒能跟一隻腳已經踏入婚姻殿堂的人走到最後…我想,我們都已經遺憾到不覺得那是遺憾了。也不是忘記了,變得多堅強了,或者新的替代舊的了。更多的,是跨過去了吧。愛恨盡全力,果實熟極遍落地。真的盡力了,傾盡所有真心了,在失去所有後,反而有一種自由的平靜的雲淡風輕,不覺得有什麼不甘心、不平息、虧欠。什麼都沒有,有的是,繼續走下去,繼續生活,覺得隻身一人,卻不再害怕黑夜與孤獨。我覺得,她比我做的好,她從一開始,就比較平靜順其自然。而我是一天天一點點才開始平復,變成跟她一樣,越發從容自信的看待愛情,越發把重心放在生活中。以前我腦袋裡想的都是她,各種幻想,幻想她跟我去哪做什麼而開心,幻想她曾經跟別人的事而抓狂犯病,恨不得24小時懷裡抱著,手上摸著,嘴上親著,耳邊唸叨著甜言蜜語。我也明白那都是缺少安全感,不成熟的表現,可是我改不掉,控制不了,我就是想她想她想她。自己的事統統不管不顧。甚至我也明白,跟小孩可以這樣談戀愛,可是她要的不是愛與生活分開,不是白天愛來愛去晚上做來做去,可是我像脫韁的野馬般放肆,像個吃不到奶張牙舞爪放棄的小孩。回想起那陣的矛盾,真是不寒而慄。去找她,回來再寫吧。總而言之,我願意去相信,我和她,在經歷各自的愛恨別離後,以平靜的姿態,修成了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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