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幾秒鐘才想起了卡卡洛夫是誰。
“我以為他已經逃走了。”德拉科說。
“不,去年夏天他被人發現死在北方的一座小屋裡,是黑魔王派人乾的,他一貫不容許背叛。”爸爸看著德拉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德拉科。”
德拉科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顯然,盧修斯也很清楚其中的後果。”爸爸搖搖頭,“也許他很快就會下定決心……在此之前,德拉科,我恐怕需要你去為我辦件事。”
“是什麼?”
“我希望你去為三把掃帚酒吧的老闆娘羅斯默塔夫人施一個奪魂咒。”爸爸說,“這個奪魂咒要足夠強——強到即便你身在霍格沃茨也依然能生效。”
“爸爸?”我困惑地看著他,“如果僅僅是因為波特會回霍格沃茨的話,我想應該不至於要這麼大費周折吧?”
“不,食死徒已經準備在霍格莫德佈下宵禁防止波特從那裡返回學校。”爸爸解釋道,“所以我們更加需要一個眼線。我可以自己去給她施奪魂咒,但是我想要確保即便我不在學校,你們也能以較快的速度瞭解到霍格莫德里正在發生的事——無論是哪方面的。”
“您希望我現在就去嗎?”
“越快越好。”
德拉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爸爸轉身從桌上拿起一隻玻璃瓶,裡面裝著一種似霧非霧的東西。
“這是什麼?”
“記憶。”他簡單地說,“拿著這個,隨身攜帶。在合適的時候把它交給波特。”
“什麼叫做合適的時候,爸爸?”
“當你覺得戰爭無法進行下去的時候。”
我拿著那瓶記憶:“為什麼要把它給波特——它和黑魔王有關嗎?”
“別問那麼多,維奧,總之它會對波特有幫助。”爸爸停頓了片刻,“不要再離開城堡了,知道嗎?”
“可是為什麼你不自己給他?”
“因為戰爭開始的時候我本人一定不在城堡裡。”爸爸似乎不願意多談這個話題,“記住,在戰爭無法進行下去的時候把他交給波特,他會知道要怎麼做的。”
第278章 壁爐那端
四月的時候霍格莫德正式被設下宵禁——午夜之後一旦有人出現在街道上就會觸發警報,而白天的時候則有食死徒負責巡查。
爸爸頻繁出入學校,我甚至找不到和他講話的機會。卡羅兄妹似乎依然對我和德拉科持有懷疑,相反,他們愈來愈倚重諾特。
“這很正常。”德拉科悶悶不樂地陪我下棋,“我爸爸說在黑魔王上一次崛起的時候就是這樣,食死徒裡的抱團現象很嚴重。”
“這一次我們也會和上一次一樣贏的。”斯萊特林休息室空蕩蕩的,大家都回去睡覺了,我和德拉科才有機會在這裡討論一下平時不能隨心所欲亂說的東西,“我挺好奇阿斯托利亞打算怎麼辦的,格林格拉斯和食死徒可沒什麼關係呀。”
“她大概只想活下去,至少經過達芙妮的事情之後她收斂了不少。”德拉科說,“反而是西奧多越來越……囂張。”
“是的。你知道老諾特在食死徒裡過得怎麼樣嗎?”
德拉科皺了皺眉:“據我所知他和老克拉布還有老高爾一樣,都是那種不上不下的角色。”
“看來卡羅兄妹選錯了盟友——”
對面的德拉科突然像活見鬼一樣跳起來,他指著壁爐:“佈雷斯!”
我一低頭,恰好看見一張新出現的臉龐:“潘西!”
壁爐裡憑空冒出佈雷斯和潘西的腦袋,這種把戲我以前見過幾次,但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不可能啊,現在所有的飛路網都受到監視。”我對著樓梯口施了幾個閉耳塞聽咒,然後滑下來跪在壁爐旁看著這兩個“逃犯”。
“看來這裡的沒有,我們本來只是打算冒險試一下的。”佈雷斯笑嘻嘻地回答,“閣樓裡有一整盒飛路粉,我們可以盡情地用。”
“梅林呀,我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卻沒有人來看一看我們過得好不好。”潘西誇張地叫道。
“喂,我們在霍格沃茨的日子也很不容易,好嗎?”德拉科快速講述了一遍卡羅兄妹和諾特抱團的事情,“現在我和維奧簡直是如履薄冰。”
佈雷斯皺起眉:“他們打算幹什麼呢?除掉你們?”
“有可能。至少二十年前這種事經常發生,人人都想自立為王。”德拉科說,“別擔心我們了,不管怎麼說有我父親和斯內普教授在,他們還暫時不敢怎麼樣。你們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躲在屋子裡,時不時出去偷幾份報紙瞭解一下最新情況。”佈雷斯說,“前幾天我冒險去了一趟對角巷,那裡的狀況不怎麼好——”
我短促地叫了一聲:“你們不能隨便出去!”
“我知道,所以我們每次出門都一定會用變形咒來改變一下自己的相貌。”佈雷斯接著說,“商店基本上都關門了,反而是一些與黑魔法有關的店蒸蒸日上。波特的通緝令到處都是,我和幾個衣衫襤褸的人聊了聊,他們基本上都是麻種巫師或和麻種有關係的人,似乎黑魔王沒有把所有麻種巫師都關起來——也可能是他們逃出來了——總而言之現在食死徒的工作重心好像在波特身上……”
“是的,波特接二連三逃之夭夭,他們很不高興。”德拉科迅速說道。
潘西則補充:“我們打算過幾天來霍格莫德看看——”
“可別!”我說,“食死徒剛剛在霍格莫德佈下宵禁,你們來的話實在太危險了!”
“宵禁?”
“為了波特。”
潘西似乎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但是呆在這兒實在太憋屈了,假設霍格沃茨開戰的話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情況……”
“我們可以讓他們來,維奧。”德拉科突然對我說,“別忘了羅斯默塔。”
“如果食死徒要求進酒吧搜查該怎麼辦?”我問。
“可是格里莫廣場同樣不安全,這裡隨時會有人進來。”潘西抗議道,“如果來的是食死徒的話,我和佈雷斯肯定死路一條。”
“也許我們可以躲在豬頭酒吧。”佈雷斯提議道,“那兒比三把掃帚要亂得多,有時候就連食死徒也會出入那裡。”
“正是因為如此豬頭酒吧才不可靠,”德拉科簡直是在苦口婆心地勸告,“現在我們冒不起任何風險?”
“也許你們可以回家——我是指佈雷斯的家,如果不行的話我家也可以。”
“維奧萊特,我和潘西希望能待在離訊息最近的地方。”佈雷斯拒絕了我的提議,“反正在哪兒也不安全,我們要死的話也得死在前線吧。”
我和德拉科都沒接茬。
“是啊。”潘西拼命點頭,“我們在這兒和牆上的畫像吵架,你們卻待在霍格沃茨裡,這樣太不公平了。”
“如果你們一定要的話。”德拉科忽然說,“你們不如回霍格沃茨好了。”
“我們不想去有求必應屋——”
“我的意思是,你們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