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吸引了。
“這是什麼?”潘西問我,“海鮮大雜燴嗎?”
“法式雜魚湯,很好喝的。”我說。
今晚的菜裡有不少都是外國風味,也不乏英國本地的特色菜。例如平時很少見的牛排腰子餡餅和黑布丁。
“哦,看那個女生。”潘西示意我抬頭。在格蘭芬多的餐桌邊站著一個布斯巴頓女生,她正在和韋斯萊講話,片刻之後,她端起一盤雜魚湯走掉了。
“她大概有媚娃血統。”從她那一頭罕見的銀髮以及韋斯萊完全呆掉的樣子來講,她可能是媚娃的後代。
“韋斯萊的樣子就像是沒見過女生一樣。”潘西嘲笑道。
我笑了起來:“那你可真該見識一下他在魁地奇世界盃上的樣子。”
“三強爭霸賽剩下的兩位評委來了。”佈雷斯打斷了我們的聊天,他的話也引起了克魯姆的注意,在佈雷斯的指點下,我們輕易就發現了教師席上那兩個空著的座位已經被填滿了。
“盧多·巴格曼和克勞奇?”德拉科似乎並不意外在這裡看見這兩二位來自魔法部的官員。
“他們是不是在魁地奇世界盃上出現過?”克魯姆生硬地問德拉科,得到肯定的回覆之後,克魯姆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想,他們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又無意間勾起了克魯姆的回憶,關於他是如何狼狽地輸掉世界盃的。
雖然從旁觀者的角度而言,那完全不能怪他。
當一個個金色的盤子再次被擦洗一新時,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一種又興奮又緊張的情緒在禮堂裡瀰漫著。
“這個時候終於到來了,”鄧布利多微笑著,“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我想先解釋幾句,再把盒子拿進來。”
鄧布利多介紹了巴格曼和克勞奇,然後他才拍了拍手:“費爾奇先生,請把盒子拿上來。”
費爾奇走上前來,他的手裡捧著一隻很舊的、鑲嵌著珠寶的大盒子。
“火焰杯。”德拉科低聲說。
禮堂裡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看著那隻神秘的大盒子。雖然我們都聽說過火焰杯,但還沒有誰真正見過它。鄧布利多又強調了一下三強爭霸賽的考核標準,然後他拔出魔杖,在盒子蓋上敲了三下,蓋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開了。鄧布利多把手伸進去,掏出一隻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子本身一點也不起眼,但是裡面卻滿是跳動著的白色火焰。
“這是一位公正的裁判。”鄧布利多莊嚴地說,“每一位符合報名要求的同學,請在一張紙條上寫上你的名字和學校,然後在二十四小時內投進這隻高腳杯。明天晚上,它將選出它認為最能夠代表三個學校的三位同學,他們就將是參加三強爭霸賽的勇士們。”
禮堂裡鴉雀無聲,只有鄧布利多的聲音在迴響。
“為了避免不夠年齡的同學禁不起誘惑,我會在高腳杯周圍畫一條年齡界限,任何不滿十七歲的人都無法越過這條界限。最後,我想提醒每一位想要參加競選的同學,這場爭霸賽不是兒戲,千萬不要冒冒失失地參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選定,他就必須將比賽堅持到底。誰把自己的名字投進杯子,實際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須遵守的、神奇的契約。一旦成為勇士,就不允許再改變主意。因此,請千萬三思而行,弄清自己確實一心一意想參加比賽,再把名字投進杯子。”
他環顧禮堂,發現許多同學臉上都浮現著敬畏的神色。
“好了,”鄧布利多和藹地說,“我認為大家該睡覺了。晚安。”
我們紛紛從餐桌旁起身準備回到休息室去,卡卡洛夫匆忙趕來:
“好了,回船上去吧。”他說,“威克多爾,你感覺怎麼樣啦?你吃飽了嗎?要不要我派人去從廚房裡端一些加熱的葡萄酒來?”
克魯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把毛皮斗篷重新穿上了。
“教授,我想喝點兒葡萄酒。”德姆斯特朗的另一位男生垂涎欲滴地說。
“我沒有問你,波利阿科。”卡卡洛夫立刻卸下了慈父般的溫和表情,嚴厲地說,“我注意到你又把食物滴在你的袍子前襟上了。你這個討厭的男孩——”
卡卡洛夫轉過身,領著他的學生朝門口走去。
在禮堂門口他們撞上了哈利·波特一行人。我們隔得太遠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似乎卡卡洛夫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對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同樣熟悉,他們甚至停下來圍觀了片刻,以至於造成了交通堵塞。
“沒錯,那就是哈利·波特!”穆迪不知從哪裡拄著柺杖鑽了出來。他的出現讓卡卡洛夫大驚失色:
“是你!”
“是我,”穆迪陰沉的說,“除非你有話要對波特說,卡卡洛夫,不然就趕緊往前走。你們把門口都堵住了。”
“他對待卡卡洛夫的態度好像比那天對德拉科的態度還要糟糕。”潘西看了看一旁的德拉科。
“這可真奇怪。”佈雷斯接話道。穆迪站在原處,一直盯著卡卡洛夫,直到他看不見了為止。
“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評價卡卡洛夫這個人了。”潘西嘆了口氣。
“他對克魯姆和那個男生的態度可是大相徑庭。”佈雷斯接話道。
“你們覺得他偏心嗎?”我問。
“很明顯,對不對?對那個男生來說一點也不公平。”潘西說。佈雷斯附和著點了點頭。而德拉科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始終沒有說話。
我忽然想到,也許在格蘭芬多和其它學院的人看來,爸爸對待哈利·波特也是一樣的不公平。
第142章 第四位勇士
這個發現讓我突然對哈利·波特有了一點淡淡的愧疚,但是我還沒有把這個想法和朋友們分享。我想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輕易改變他們對格蘭芬多根深蒂固的偏見——就像格蘭芬多也不會待見斯萊特林一樣。
第二天早晨,我們像往常一樣走進禮堂,卻發現斯萊特林的長桌前幾乎空無一人。
“奇怪,他們都還沒有起床嗎?”不僅是斯萊特林,剩餘的三張長桌邊也沒幾個人。
“你好,你知不知道人都到哪裡去了?”潘西走到長桌尾端去問一個新生,我認出來他就是之前和我在門廳裡說話的那個。
“今天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嗎?”德拉科自言自語著,突然間,他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頭,“火焰杯!他們一定都去門廳裡看了。”
“你說得對,”潘西急匆匆跑回我們身邊,從餐桌上拿起一片吐司,“快去看看吧,也許還能提前知道候選人都有誰呢。”
“真高興現在還不算晚,畢竟我們都沒有賴床的習慣。”佈雷斯戲謔地說。
門廳裡聚著大概三四十個人,不同學院的學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流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火焰杯被放在門廳中央,放在以往放分院帽的那個凳子上。地板上畫了一道細細的金線,每邊都有十英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