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梳著頭,一邊刷著牙,一邊含混不清地迴應道:“那絕不可能,潘西,我還額外加了一個小小的魔咒。”
門外的潘西陷入了沉默。
毋庸置疑,即便潘西已經是我們這一屆的魔咒最高水平代表,然而在爸爸親創的一些小竅門上,她還是不得不甘拜下風。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斯內普教授在一些人心中只是一隻油膩膩的大蝙蝠,但在一些人心中卻是一個想要超越的偶像。例如魔咒方面之於潘西,魔藥學領域之於我。
最終我和潘西還是搶在絕大部分人之前離開霍格沃茨,前往霍格莫德。
和之前一樣,那些攝魂怪依舊在必經之路上恭候著往來的學生。
“你不是新學會了守護神咒嗎?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練習的好機會啊!”前面高年級學生放出的守護神已經漸漸消失,稍稍退後一些的攝魂怪此時又捲土重來,潘西拉緊了斗篷,攛掇著我來一手。
“哦,好吧,言之有理。”我摸出魔杖,“呼神護衛!”
一隻羚羊跳躍著朝那兩個攝魂怪衝去,它們慌忙後退,它一直保持著活潑的步伐在我和潘西周圍繞著圈子小跑著,躍動著呈現出保護的姿態。
“酷!”潘西言簡意賅地讚美道。
“我以為你會對此大加稱讚。”我收起魔杖,望著它輕盈地消失在半空中。
“我只是在想我什麼時候也可以學會這個。”潘西搖搖頭,頗為豔羨地看著我,“守護神咒難學嗎?”
“對你而言應該不算難,畢竟你的魔咒課學得那麼好。”我模糊地回答道,我學守護神咒的過程雖然一波三折,但實際運用起來卻比我想象的好得多。
“也許吧,”潘西聳聳肩,“或許我可以讓你或德拉科來教我?”
“也許是佈雷斯?”我建議道,“我一直都覺得他深藏不露,所以……”
潘西把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我想他最近恐怕沒有時間了。莉莎、曼蒂,或許還有別的。”
我看著潘西微微扭曲的表情,忽然福至心靈:“你在嫉妒!”
潘西的臉微微一僵,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興致盎然地數給她聽:“你看,佈雷斯已經約過了那麼多女孩,而你卻只和一個安東尼·戈德斯坦去過一次霍格莫德,所以你是不是覺得在這方面輸給了佈雷斯?不過沒關係,我向你保證,一個戈德斯坦的魅力就足以秒殺佈雷斯身邊的那一群花蝴蝶了——”
“維奧萊特!”潘西的表情真的開始扭曲了,她不顧形象地嚷道,“我發誓,我一定會把你扔進黑湖裡去喂巨烏賊!”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她:“你確定?就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
“你才沒有說中呢。”潘西忽然冷靜了下來,她直直的看著我,帶著一抹讓我心驚膽戰的詭異微笑,“恰恰相反,我剛好知道一個關於你的大秘密呢。”
我:“……”
“相信我,”潘西用一種諄諄教導的口氣對我說,“在這種事情上,我絕對比你敏銳也明智的多。”
我決定暫時不管那個秘密是什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嘆口氣,“潘西,你就是在嫉妒。”
然後她突然不說話了。
總覺得我好像無意間與什麼東西擦肩而過。
此事的結局是我請潘西喝了一杯黃油啤酒,隨後她恢復了正常。於是我再接再厲,又去買了一個潘西垂涎很久的火焰水果塔,當她舉起叉子心滿意足吃著黃桃的時候,我試探道:
“潘西,你說你知道了什麼關於我的秘密?”
她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什麼?”
“別裝了,”我在桌子下踢了她一下,“就是剛才你提到的那個。”
潘西一口吃下最後一塊黃桃,然後決定裝傻:“我剛才提到什麼秘密了嗎?”
我氣得簡直想把她埋進水果塔的奶油裡:“我們是朋友!”
“正是因為是朋友,所以我才要替你好好保守這個秘密啊。”潘西一臉大義凜然地說。
“現在我覺得這個秘密放在你那裡有點不靠譜,要不還是讓我自己來保管吧。”我善解人意地勸誘道,一邊指了指水果塔。
潘西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水果塔上誘人的焦糖草莓,但她很快又堅定了起來:“不行!”
我一臉遺憾:“那我只好去提醒一下佈雷斯了。”潘西瞪大了眼睛,我繼續說,“免得他在那麼囂張,影響到朋友之間的感情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不用了!”潘西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邊湊近了一點,“好吧,我不能說的太明顯。”
“說個大概也行啊。”我特別體貼地回答,然而潘西看上去卻痛苦無比:
“好吧,這麼說吧……呃,你得小心,有一個變態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我:“……”
潘西連忙把焦糖草莓都放進自己的盤子裡。
“你不妨多透露一點。”我說。
在她拒絕之前,我用眼神示意她佈雷斯剛剛推開門走進三把掃帚酒吧裡來。潘西一臉糾結地靠近我,小聲而快速地說:“他觀察你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好吧,你可以視為一個狂熱的愛慕者,但是,怎麼說呢,其實我也弄不清楚他會什麼時候下手。”
我手裡的酒杯噹啷一聲磕到了桌上,我和潘西隔著水果塔驚恐地對視著:“你說我去轉個學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說想寫天哥的文,然而圓潤地卡文了T^T
這週末和下週末都是兩天連更哦~
第118章 懸浮的頭顱
“嗨,潘西、維奧萊特。”佈雷斯走過來對我們打招呼,“假設我的耳朵沒出問題,剛才我似乎聽見了‘轉學’二字?”
“是啊。”我連連點頭,潘西衝我丟過來一連串意味不明的眼神,然而我完全無法解讀她的意思,“潘西剛剛告訴我霍格沃茨裡有一個——”潘西用力踩了我一腳,疼得我的淚花一下子就湧上來了。
佈雷斯:“……”
此時德拉科出現在他背後,看見我眼淚汪汪的樣子,他似乎大吃一驚:“你怎麼了,維奧?”
“……抬頭看佈雷斯,扭到脖子了。”
“在此之前,維奧萊特正準備和我講講霍格沃茨裡的一個什麼東西。”佈雷斯適時地插言道,潘西的臉色明顯變得不怎麼好看了,然而佈雷斯卻對她丟來的眼色置若罔聞。
“霍格沃茨裡有什麼?”德拉科茫然地看著佈雷斯。
“誰知道呢,或許你得問問潘西了。”佈雷斯無辜地說。
德拉科似乎在一瞬間就領會了什麼,他幾乎是怨恨地看了潘西一眼,後者在觸及他的視線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往座位裡縮了縮。
“霍格沃茨裡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嗎?”除去這心懷鬼胎的三個人以外,我覺得我是在場的最不知所云的一個。然而當我這麼問了之後,卻每一個人接茬。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