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
“可憐的人。”德拉科虛情假意地說,“他想拿韋斯萊的魔杖對我們施個一忘皆空,卻把自己搞垮了。”
“我這才知道他那些破事都是自己吹出來的。”佈雷斯難得如此評價一位老師,“我決定把他的書都扔掉。”
“總算可以換一位老師了!”我和潘西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這麼多激動人心的事情中,我很難區分哪一件更精彩、更美妙。
第80章 第二年 完
夏季學期剩下的最後那段時光,是在一片耀眼的陽光中度過的。
很快,放假的通知單就發到了我們手中。這意味著我們得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踏上回家的霍格沃茨列車了。
這一天,當我經過一條走廊時,意外地遇見了盧娜·洛夫古德。
我走過去,她正在往牆上貼著一些像是宣傳單一樣的東西。
“嗨,維奧萊特——我的一些東西不見了,”盧娜不慌不忙地說,真奇怪,她是怎麼知道是我的?盧娜接著說道,“你知道,有人把它們拿走藏了起來。但是今天晚上我就要收拾東西了,所以必須找回來。”
“你在貼通知嗎?”我看了看佈告欄,她已經釘上了丟的書和衣服的單子,希望人們歸還,“他們真的很過分,怎麼能這樣呢。”
“哦,這個……”她聳了聳肩,含糊地說,“你知道,他們可能覺得我有些古怪。實際上,我不是那麼合群……”
“他們不該這樣。”我惱火地說,“需要我幫你找嗎?”
盧娜笑著對我說:“哦,不。他們懂得分寸……總是會及時還回來。也許有點晚,但是,總會回來的。”
“或許方式不太對?”我抬起頭看著一雙被懸掛在天花板下的鞋子。盧娜跟著我抬起頭:
“是啊,你知道,人們當面歸還東西的時候總是會尷尬的,所以——”
“或許我可以幫你一個小忙?”我從口袋裡拿出魔杖,指著捆著鞋子的繩子,“四分五裂!羽加迪姆 勒維奧薩!”
盧娜接過鞋子:“謝謝。你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而已……順便問一句,我沒有給你什麼誤導吧?”
我有些愕然地迎上盧娜彷彿洞察一切的目光:“沒有。”我仔細遣詞酌句,“如果你指的是密室的話。”
“那就好,”盧娜微笑著說,“有的時候,人們很容易因為想得太多而忽略唾手可得的答案。”
“嗯……這件事對我沒什麼的。”我說,“但是金妮·韋斯萊恐怕就要麻煩一些了。”
“金妮?”盧娜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哦,對……她最近還沒有恢復過來,我想,這可能要花上一些時間了。”
“但是最後都是會好的,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我有些好奇地問,“我只是問一問:你認識金妮·韋斯萊?”
盧娜點了點頭:“她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你這樣認為?”我啞然失笑,忽然回憶起在密室裡德拉科對待她的態度,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的宿怨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深入骨血的傳統。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分類太草率了,就像我們對彼此的瞭解也太膚淺了。”盧娜說,一邊往牆上貼了一張尋物啟事單。
我驚訝於盧娜所說的這句話中不尋常的成熟。
“沒錯。”我自言自語地說,“你真的確定你丟失的東西都會回來嗎?”
“該回來的總是會回來的,丟了的再怎麼找也不會回來的。”盧娜提著自己失而復得的鞋子,“我想我該回去收拾行李了……再見,維奧萊特。暑假快樂。”
“再見,同樂。”我對她擺擺手。
盧娜走開了幾步卻又回過頭來:“對了——維奧萊特,你試過戈迪根茶和綵球魚湯嗎?”
“……沒有。”
“那你應該去試一試。”盧娜對我笑一笑,“我很喜歡。”
我驚訝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盧娜回過身去,帶著她的尋物啟事單和鞋子走上返回拉文克勞塔樓的路。一直到她都走遠了,我才發現她的魔杖是別在耳後的。
“哦,原來你在這兒,走吧,回去收拾東西。”潘西突然出現在我背後,她似乎找了我很久。
“你認識拉文克勞一年級的洛夫古德嗎?”我真誠地建議道,“她是一個不錯的聊天物件。”
“洛夫古德?”潘西皺起眉頭,“不會是那個看起來飄飄忽忽的女生吧?”
“她身上有一種讓人信任並且很想傾訴的魅力,相信我,潘西,和她聊完天你會覺得輕鬆很多。”
似乎在我們分別經歷過石化和被掠入密室之後,潘西和我都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我會考慮的。”潘西發自內心地說。
“等一等——”一個聲音又喊住了我們。
“好吧!”潘西惱火地看著格蘭芬多的三人組,語氣有點不好,“別告訴我你們是來和維奧道歉或者道謝的。別這樣好嗎。難道你們打算每個學期末都來懺悔一番?”
格蘭傑的臉白了白,她看上去很想還擊,不過這一次,她很好地忍住了。
“除了那個,我們還想讓你幫忙帶個口信給馬爾福。”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一次,說這句話的居然是韋斯萊,忽略掉他一臉勉強的表情,這話聽起來還是有幾分誠意的,“我們表示道歉,不應該懷疑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我和潘西對視一眼,忍不住提醒道:
“我想這句話還是別帶過去了,我不確定德拉科知道後是否會高興。或許你們會因此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受到襲擊也說不定。”
“這話聽起來……有點懷疑德拉科不是純正的斯萊特林。”潘西好心地補充道。
韋斯萊張口結舌,我強忍著想笑的心情:“好的,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那麼,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你認為我們和他們的關係會是現在這樣,還是會好轉?”
坐在回家的列車上,潘西這麼問道。
“誰知道呢。”我又下了一步棋,“潘西,我不反對和救世主處好關係。可那建立在我維持我的信仰的基礎上。”
“期末考試取消了,你不遺憾嗎?”
“這有什麼好遺憾的?”
潘西打了一個哈欠:“你不能讓格蘭傑輸了。哦,對了——還有你,德拉科,你失去了一個考過格蘭傑的機會。”
“可是我們在魁地奇上贏了哈利·波特。”我指了指我們三個人。
“格蘭傑和我們最大區別在於,她擅長學習,並且樂意學習。可是因為她的出身,她可能永遠無法理解我們的那種堅持。”佈雷斯說。
“人們對斯萊特林總是存在著一些誤解。”我說。
“斯萊特林出過很多黑巫師,但是這難道不證明了斯萊特林的實力嗎?”德拉科說。
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盧娜的話。
我們之間的分類是草率的。憑藉學院的不同就已經區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