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雞一樣衝他吼道:
“坐下!孩子,或許你只是不知道而已!”一邊嘟嘟噥噥表示魁地奇是一項危險的運動,學校應該把它取締云云。
我摸出魔杖給自己來了一個清理一新,然後走到德拉科邊上:
“你沒事吧,德拉科?恭喜恭喜,打敗了波特,這下你可成了斯萊特林的英雄,我想——盧修斯叔叔會給你一份大禮的。”
“是啊,他剛剛告訴我這個聖誕節我需要留在學校。”德拉科懶散地說,“聽說你也要留校,是不是?這下你可不是一個人了。”
我驚喜地蹦了起來:“真的嗎?盧修斯叔叔告訴你原因了嗎——無論如何,我總算不是一個人了。”
“是啊是啊,你那可喜可賀的脫單是建立在我不能回家的基礎上的。”德拉科獅子大開口道,“因此你得給我好好準備一份聖誕禮物。”
“沒問題,”我滿口答應,一邊想了想,“哦,一個美髮藥水組合套裝怎麼樣?我保證是效果最好的那一套……”
“維奧!”德拉科氣急敗壞地喊道。
這時,格蘭芬多的隊員們從門口擠了進來,他們中間是波特。
“骨頭都被拿掉了……你應該直接來找我!”龐弗雷夫人托起波特的手臂檢查著,它看上去毫無生氣,像一條軟綿綿的橡皮管,“我一秒鐘就能把骨頭接好,可是讓它們重新長出來就得麻煩得多。”
波特單手換上睡衣,躺倒在床上,十分迫切地問:“你會的,是嗎?”格蘭芬多的隊員們一臉擔憂地圍在他身邊。
“我當然會,可是會很疼的。”龐弗雷夫人板著臉說,“你只好在這裡過夜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德拉科望了望斯萊特林的人。克拉布和高爾遲鈍地對望一眼,然後回答道:
“洛哈特把他的骨頭拿掉了。”
“好吧,又是那個草包。”潘西毫不顧忌地大聲地嫌惡地說道,格蘭芬多那裡的幾個女孩因此惡狠狠地剮了她一眼,潘西左右看看,肆無忌憚地說,“我想今年我的黑魔法防禦術大約要得T了,我可不關心洛哈特喜歡什麼顏色、最大的理想是什麼。”
格蘭傑氣極了,她的臉奇妙地變紅了:“你——”
“你說得對,”出人意料的是,斯萊特林中一個細小的聲音響了起來,米里森·伯斯德勇敢地迎著格蘭傑的目光,小聲卻堅定地說,“教授應該教一些有用的東西,而不是用他的微笑和裝模作樣來充斥整個課堂。”
“太蠢了。”潘西從鼻子裡發出一個不屑一顧的聲音。
“你們都還好嗎?我們可以回去了嗎?”佈雷斯制止了潘西,他望望我們,龐弗雷女士再三檢查後才同意放行。
“佈雷斯,你幹嘛攔著我?還有維奧,我原以為你會說些什麼的。”
“我以為你會送給波特一些緩和劑。”
走出醫療室後,潘西和德拉科異口同聲地衝我說。我尷尬地笑了笑:“別告訴我在你們心中我已經成為和格蘭芬多友好的一份子了。”
“我以為你和波特關係不錯,”德拉科搶先說道,他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暑假前他還特意來我們的包廂找你。”
“不是他來找我,”我無可奈何地解釋說,“是格蘭傑來找我有事。波特只是最後對我表示感謝而已。”
“他為什麼不來跟我說謝謝?”德拉科反詰道。我樂了:
“你認為就你們那種水火不相容的關係而言,他會來主動和你說話嗎?恐怕會先被你的惡咒擊暈吧。”
德拉科不吱聲了,潘西接過話茬說:“你還經常說格蘭傑的成績很好、學習用功。”
“是啊,”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們,“這是事實。不過在格蘭傑對德拉科入隊的事情妄下斷言之後,我待她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哦,好吧,我們一度認為你已經要和他們成為朋友了。”潘西嘀咕道。我信誓旦旦地說:
“我發誓,我和他們最多隻能成為非敵對的同學。至於我的朋友,目前不都站在我的面前嗎?”
潘西還想說些什麼,佈雷斯溫和卻不容置疑地掐斷了話頭:“好了,維奧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斯萊特林。我們還是想想晚上該怎麼狂歡吧。”
狂歡,是的,這是一個精確的詞。
南瓜汁、蛋糕和糖果是必不可少的。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裡掛上了一條橫幅,上面繪著一條會遊動的蛇,下面用閃閃發光的銀色的字寫著斯萊特林的院訓:
斯萊特林會幫助你達到巔峰
我突然想到了開學的第一堂課上,爸爸對我們說的話——“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
“你不得不承認斯萊特林是最棒的學院,不是嗎?”我在潘西耳邊說。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麼說可不客觀啊,維奧,這不像是你一貫的風格——”
“風格?”我笑了起來,“見鬼去吧。”
“儘管這幾年以來斯萊特林的聲譽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是反過來講,這也可以證明斯萊特林的強大。”佈雷斯插言道。我們心照不宣地看著對方,都很清楚言下之意是什麼。
“得了吧,”我打了哈欠,“佈雷斯啊佈雷斯,請別說我是不折不扣的斯萊特林了,你才是呢。”
“我當然是。”佈雷斯純潔無暇地對我微笑,“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就和你一樣。”
“對呀……”我收回搭在潘西肩膀上的手,挑了個好位置坐下來。
純血、野心、精明、審時度勢、明哲保身、勝利之上。佈雷斯,你比我或者德拉科或者潘西都要像是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
“但願這是一個好兆頭,”潘西在我背後開啟一罐南瓜汁,“乾杯!希望這學期我們能蟬聯學院杯。”
我舉起杯子第一個響應:“希望洛哈特能得到點教訓。”
德拉科懶洋洋地說:“希望波特能吃點苦頭。”
佈雷斯似乎思索了一兩秒,他與我們挨個兒碰杯:“希望我們永遠都好好的。”
“真矯情!”潘西喝了口南瓜汁,批評道。我和德拉科在沙發上哈哈大笑,德拉科邊笑邊對佈雷斯說:
“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
德拉科頗為挑釁地說:“你敢不敢?”
佈雷斯揚起眉毛:“你不妨先說說是關於什麼的。”
“唔……”德拉科卻支支吾吾賣起了關子,“來,我說給你聽。”
佈雷斯附耳過去,德拉科嘀嘀咕咕說這點什麼,一副神秘的樣子。我無奈地別過頭去看了看潘西,她帶著一種預言家似的微笑,平和地說:
“當男孩子們成心想要保守秘密時,你是猜不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賭約的內容目測要到六七年級才會揭曉……~
第63章 竊賊
然而星期一的早晨,一個令人心生恐懼的訊息傳遍了霍格沃茨的每一個角落:格蘭芬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