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已經打開了的活版門,剛才它就是趴在它上面。
“波特他們就是從那裡下去的。”我叫道。
“看見活版門邊上的豎琴和笛子了嗎?也許音樂對它有用!”德拉科推測道。我有些疑惑——波特他們幹嘛帶兩種樂器?好玩嗎?
“但我們來不及了。”我不知道還能拖延多久時間,而且,萬一這法子不奏效可怎麼辦?
“你說得對!掩護我,維奧,我先跳下去。”德拉科一邊說著一邊朝活版門爬去,我不認為這樣貿然行動是什麼好事,但大狗似乎有所覺察,我只好大膽地在它面前繞了幾圈,德拉科藉此機會一躍而下。
現在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那隻三頭狗了。真糟糕!
“沒問題,維奧,你可以下來了!”謝天謝地,此時德拉科的喊聲遠遠地從地下傳來。
我瞧了瞧那條巨犬:
“好吧,那再見了——神鋒無影!”
這個咒語擊中了大狗的一隻眼睛,它慘呼了一聲,同時抬起兩隻危險的前爪朝我撲來。
可是我已經藉此機會翻身滾進了那個洞裡。
墜落、墜落。大狗的咆哮聲遠遠傳來,活版門的洞口漸漸變得看上去和一個泡芙一樣大小,明亮的光線從那裡湧進來。
寒冷、潮溼的空氣從我耳邊劃過。最後我四肢著地、毫不優雅地摔在德拉科旁邊。
“這是哪兒?”
我似乎摔在一種植物上,我伸手摸了摸,手感柔軟:
“魔鬼網?”
德拉科沒有回答我的話,他抽出魔杖唸唸有詞,一串火焰從他的魔杖頭噴出,在短短的幾秒內,那些陰險的、想要纏上來的魔鬼網就退縮了。
“這邊。”他拉著我輕鬆地走向唯一一條石頭通道。
“你已經發現了那是魔鬼網嗎?”我問。
“沒錯,但我發現時你已經往下跳了。所以——”他聳聳肩,“不過說真的,你的姿勢真是毫無風度可言。”
“得了吧,親愛的馬爾福少爺,”我氣得打了他一下,“忘了說,您的髮型也早就亂了呢!”
“別鬧,你聽見什麼沒有?”
我豎起耳朵,前面似乎傳來了輕微的沙沙聲和叮噹聲。
“像風鈴。”
德拉科側耳細聽:“也有點像翅膀一類的東西。”
“前面有光——過去看看。”
我們來到走廊盡頭,面前是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上面是高高的拱頂形天花板,無數只像寶石一樣光彩奪目的小鳥兒,撲扇著翅膀在房間裡到處飛來飛去,對面是一扇厚重的石門。
我們被眼前迷人的景象迷住了,可是看了一會兒之後,德拉科忽然笑了起來:
“那是鑰匙,穿過這扇門的鑰匙。”
沒錯,那的確是帶翅膀的鑰匙。
“這意味著其中有一把鑰匙可以開啟對面的門,”我環顧整個房間,地上被丟著幾把飛天掃帚,“看來波特他們用了掃帚。”
“我想它們並不具有攻擊性。”德拉科看了看,“畢竟波特他們用了掃帚,如果鑰匙會攻擊他們的話,飛天掃帚可是一個糟糕的選擇。”
“是啊,那麼多鑰匙追著你跑……”
那些鑰匙大致看起來都差不多,可是細細觀察卻會發現有所不同。
有的鑰匙形狀優雅,有的復古一點,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它們雖然都泛著淡淡的亮光,但顏色各不相同,有的是古銅色,有的是白色,有的是銀藍色。它們的翅膀造型和顏色也千奇百怪。
“這裡有幾百把鑰匙。我們肯定不能一把一把試過去。”德拉科思考著。
“飛天掃帚很麻煩,那些鑰匙有可能飛得更快。”我看了看地上那些看起來破破舊舊的掃帚。
“而且它們看起來就像一個彩色漩渦,這更不容易找。”
“好吧,也就是說我們不能飛行著來找了——現在我就有點暈了!”我看著眼前讓人眼花繚亂的鑰匙,忍不住轉了轉眼珠。
“我們可以用個省事的法子。”德拉科四下裡望了望,然後輕描淡寫地揮揮魔杖施了一個冰凍咒。
“棒極了!”現在那些鑰匙都靜止在了半空中。
“我們要找一把古色古香的大鑰匙,可能翅膀會有一些折。”德拉科觀察著門鎖的樣子,說。
我們一起仰頭望著幾百把鑰匙。
“它們靜止的時候比飛行的時候容易看清多了!”我說。
“好吧,但不得不說還是很難。”
“並不難,你看,就在那裡!”那是把銀白色、形狀像門把手的鑰匙,擁有天藍色的翅膀,現在它看上去憔悴不堪。
“挺好看的,你要不要留著做個紀念品?”德拉科將它塞進鎖孔裡。咔噠一聲,門鎖剛一彈開,鑰匙就像活了一般又掙脫他飛了回去。
只是現在它看起來更可憐了,甚至只能歪歪斜斜地飛行。
“真遺憾。”我說。
“沒關係,事後我們可以再向教授們要一把。”德拉科調笑著說。
“這事交給你做——嘿,準備好下一場冒險了嗎?”我握住門把手。德拉科微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個房間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但我們剛一跨進去,屋子裡突然燈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驚的景象——
第28章 黑白
我們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盤邊上,可這還不是最讓人震驚的。
“波特他們做了什麼!”德拉科惱火地說。
眼前的黑白棋子大多都已經被打碎,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剩餘的棋子毫無生氣地靜止在它們所走的最後一個位置上。
“斯普勞特教授的魔鬼網、弗立維教授的鑰匙,那麼這一定是麥格教授的變形魔法了。”我跨進棋盤裡,沒有任何動靜,那些棋子似乎已經失去了與人博弈的能力。
“看來透過這裡的方法是下贏一盤棋。”德拉科指了指對面那扇門,“現在還剩下奇洛和教父的魔法了。”
“哦——等等!”我正想朝對面走去,卻剛好瞥到幾大塊碎裂的白色石頭,看模樣是一匹馬,可是它的騎士呢?“德拉科,德拉科!”
“幹嘛?”
“等一下。”
我疾步朝那匹粉身碎骨的馬走去。
“梅林!”走過去幾步後,我們都看清了倒在馬旁邊的是誰,誰都不可能認錯那一簇紅色的頭髮——羅恩·韋斯萊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腦袋上腫起來一塊,臉色蒼白。
“他還活著,只是昏過去了。”德拉科彎腰檢查了一下,然後生氣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想,還是聯絡潘西吧,維奧,看來情況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我點點頭,從長袍口袋裡掏出雙面鏡。
“潘西,去找父親,或者麥格教授,還有鄧布利多教授。告訴他們我們在棋盤陣這裡發現了昏迷的韋斯萊,其他人也許繼續向前了。”
我相信我說的後半句話潘西聽得雲裡霧裡,可她還是很快地答應了下來。我聽見她吩咐佈雷斯去找鄧布利多,而她本人正飛快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