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寫黑魔法防禦術的論文嗎?也許我可以幫助你。”
於是我們又花了一點時間完成我的黑魔法防禦術論文。
在赫敏的幫助下,我覺得這篇論文看起來順眼多了。她還推薦了幾本書給我,在圖書管理都能找到,本本都是大部頭,可以拿來砸人用。
“不得不說一句,你真是一個勤勉的學生,”我真心實意地讚美道,“我猜老師們應該都很喜歡你。”
“是嗎?可我費了很大神才勉強學成這樣,也有些課我到現在都不適應,例如魔藥。而來自巫師家庭的孩子,比如你和馬爾福卻要輕鬆地多。”她沮喪地說。
我想起赫敏·格蘭傑製作的疥瘡藥水,完全是標準範例,她一定是按照課本上嚴格操作的。
也許這也就是麻種巫師的短處了,他們總是要晚一步才接觸到這些魔法事物,而巫師家庭的孩子總能提前接受啟蒙教育。
“那也不過是五十步與百步之差。”我說。赫敏開心地笑了。
“你和斯萊特林的絕大部分人不一樣,我是說……你比他們要好相處。”她對我解釋道。
——他們只是排斥你的出身而已。
但我當然不會說出來:“格蘭芬多也有不少看起來不錯的人。”說到這裡,赫敏·格蘭傑的眼睛暗淡了下去。我隱隱猜到了原因:
“你在格蘭芬多——”
“——我很好。”她迅速打斷了我,隨後又心虛地勉強笑笑,“只是和別人鬧了一點矛盾而已。”
“那也沒什麼的,他們遲早會發現你的好。”見她不打算多說什麼,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找潘西他們。赫敏難過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如果是潘西,我一定會問清楚到底怎麼了,然後再給她出上一堆主意。但是……我暗自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我都不應該對格蘭芬多插手太多。
“先失陪了,赫敏。”我衝她道了別,結果一轉出圖書館就撞見了佈雷斯。
“你很喜歡那個格蘭傑?”他對圖書館裡點了點下巴。
我不想掩飾:“她很勤奮。”
佈雷斯微微一笑,對此不置可否:“我替潘西捎帶一個口信,她說和你在餐廳見。”
我注意到時間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原來我已經和赫敏討論了將近一個上午,不由地驚訝了一下:“你不去嗎?”
佈雷斯還是帶著那種不變的微笑,只是稍微加深了一點:“我還有一個小小的約會。”
我想起潘西和德拉科之前說過的話:“哦,佈雷斯,你已經開始和女孩子們約會了嗎?”
“我認為,在霍格沃茨有很多相當可愛和迷人的小姐。”佈雷斯毫不驚訝地回答道,態度從容至極。
“好吧。”我有點接不上話,“回見,佈雷斯。”
午餐提供了我喜歡的燻鮭魚和牛肉派,我握著刀叉儘量快而矜持地吃著,潘西和德拉科為了上午的一局巫師棋喋喋不休地吵了起來。
“維奧,你教我下棋吧。”潘西最終沒能辯過德拉科,她鬱悶地對我說。
“是嗎?你們兩個人好像都下不過我。”德拉科得意地說。
我撇了撇嘴,對德拉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如我們來玩高布石吧。”
“不要。”德拉科果然拒絕。
“話說,你對德拉科的勝率是多少?”潘西問。
“……百分之三十幾吧。”我反問,“你呢?”
“……”潘西更加悲憤地叉起義大利麵,“當我沒問。”
我認為完全有必要發明一種新的遊戲——純粹為了打壓德拉科。
“下午都有什麼課?”德拉科問。
“變形術,和拉文克勞一起。”潘西翻了翻課表,回答道。
“還不錯。”我嘆了口氣,“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論文寫完了嗎?”
奇洛教授的作業在潘西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她立刻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對這門課的不耐煩:“哦?難道還有作業嗎?”
“你竟然一上午都泡在圖書館,就為了寫一篇論文?”德拉科疑惑地問我。
“不是。我遇見了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和她討論了一會兒而已。”我解釋道。
“赫敏·格蘭傑?”德拉科挑起眉毛。
“那個麻種女巫。”潘西輕哼一聲表示不滿,“先是救世主,又是格蘭傑,維奧呀維奧,你有時候表現的真不像一個斯萊特林。”
德拉科應該已經把門廳裡的事告訴她了。
“就事論事。格蘭傑在學術方面還是很令人欽佩的。”我不指望這兩個從小聽著純血論長大的朋友能接受我對格蘭芬多的態度,但至少他們已經在嘗試理解了。
“瑪格麗特阿姨真的就從未對你說過純血統有多麼可貴嗎?”德拉科至今都對媽媽的教育方式感到不可思議。
“媽媽不認為我們應該和混血或麻種巫師敵對——你們都知道,現在純血巫師越來越少了。”我笑言,“倒是牆上的畫像們經常對我強調血統的重要性。”
純血家族的數量總是在不斷減少的,有一些小家族號稱“純血”,但實際上他們也都有過與麻瓜或混血通婚的歷史。並且,幾乎所有純血家族之間都有一定的親緣關係。
“姻親關係總是會帶來很多麻煩,比如我和德拉科的家族都和布萊克有親緣關係。”潘西抱怨說。
“也許你家要好一些,是不是,維奧?”德拉科顯然從小就看慣了馬爾福家錯綜複雜的家譜,他對純血家族之間凌亂的關係網已經適應了。
“那倒未必,牽扯的可能會更多。”
至少就母系而言,沃森家族特別喜歡與國外的巫師世家聯姻,其中德法兩國最為頻繁。我那素未謀面的外祖母就來自德國。
當然,有一點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德國的巫師界對黑魔法態度寬容,與德國交往密切的沃森家族當然也受其影響。沃森莊園中有的房間是我所不能涉足的,就連家養小精靈都對那裡的機密一無所知。
但是我永遠不會告訴別人這一點,一個斯萊特林所要具備的特點之二就是守口如瓶和審時度勢。
“波特家也和布萊克有關係。某位布萊克小姐曾經嫁到波特家——她大約是祖母輩的。”我對德拉科說。他立刻不滿地哼了一聲:
“可惜波特不是純血統。”
我斜睨了他一眼,德拉科立刻不吭聲了。
“看來格林格拉斯給你留下的陰影很強大啊。”潘西捂著嘴笑了起來,戲謔道。我翻翻眼睛:
“拜託,我被你們說的都想再去給她來一發惡咒了。”
純血論是我一直難以與德拉科和潘西達成一致的話題。在知道我父親是誰之前,我一直以為我的生身父親可能是麻瓜,或者有什麼不能提的身份,我曾經一度以為他已經死在黑魔王肆虐的那段時期,所以打小我就特別煩巫師貴族間那套過於極端的純血論。
結果格林格拉斯成了第一個撞到我槍口上的人。
不過,今天好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