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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現在的韓飛羽還有什麼事情想做的話，景月說的這件事情無疑排在首位。

可這怎麼行呢？

婚禮該有婚禮的樣子，要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儀式，要有司儀有策劃，有輕柔的音樂和滿堂的賓客，有兄弟們的祝福，有禮錢和嫁妝……最重要的是，要有一枚獨一無二的婚戒！

他和景月雖然都已經失去了雙親，但這個世界上能被當做長輩的依舊不少，比如贏溪中學那個戴著圓框眼鏡的班主任。

如果現在結婚，他預想中的一切都沒辦法實現，不管是浪漫的還是永恆的。

景月見韓飛羽遲遲沒有接話，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難道，你不想娶我嗎？”

“當然想。”韓飛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然後他補充道：“但我想給你最好的。”

景月認真說道：“我不求那些，你是知道的。”

韓飛羽用更認真的語氣回答她，“但是我求。”

他伸手捋了捋景月耳邊的頭髮，“我想讓你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我想在故宮娶你，想在香格里拉娶你，想在南京古城牆上娶你……想在很多很多地方娶你。”

景月被他說得越來越害羞，“你就這麼喜歡我？”

韓飛羽笑了笑，“我只是越來越喜歡你。”

想著韓飛羽站在她身前抵擋世界的模樣，景月低下頭，嘴角露出甜甜的笑。

韓飛羽說道：“那這個東西可以取消了嗎？”

景月搖了搖頭。

韓飛羽問道：“為什麼？”

景月說道：“你只是說了你的想法，我還沒有說我的。”

韓飛羽怔了下，問道：“你想說什麼？”

景月說道：“你把我當成全世界，你也是我的全世界，我想把我身為女人最重要的東西給你。”

韓飛羽有些無奈，心想怎麼就過不去這個梗了呢？

景月說道：“你知道亞瑟王的騎士的故事嗎？”

韓飛羽搖了搖頭。

景月說道：“亞瑟王想要得到一位公主的青睞，那位公主告訴他，‘如果你能說出什麼東西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話，我就答應嫁給你’，亞瑟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釋出懸賞，只要有人能夠幫他答出這個問題，他就滿足那個人一個力所能及的願望。”

頓了頓，景月繼續說道：“有人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選擇的權力’，亞瑟王因為這個答案成功抱得美人歸，但那個解決問題的人卻要求和他的圓桌十二騎士之一結為夫妻……問題是，那個人是個女巫，而且相貌極其醜陋不堪，亞瑟王也有些猶豫，但他手下的騎士卻極其忠心，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很輕易便答應了女巫的要求。”

“那是一場浪漫的婚禮，雖然以世俗的眼光來看難免有些荒謬。但騎士很紳士地帶著女巫和每一個臉色難看的客人碰杯。”

“到了晚上，洞房的時候，女巫脫下脖子上的項鍊，竟然變成了一個舉世無雙的美人，女巫對騎士說，‘我能夠變成這個樣子半天的時間，你想我白天美麗還是晚上美麗？’”

“這個問題不難，卻很值得斟酌……選擇白天的話，你可以帶一個絕色美女出門聚會，見朋友……但晚上如何下得去手？反過來，如果選擇晚上，以後豈不是會成為朋友們之間的笑柄？”

景月仰起臉看著韓飛羽，說道：“飛羽，你猜猜騎士是怎麼選的？”

韓飛羽說道：“騎士沒做選擇。”

景月挑了挑眉，“確實，騎士對女巫說，‘對女人最重要的是選擇的權力，所以我把這個選擇交給你。’，女巫聽了之後很感動，於是獎勵他白天和夜晚都以美麗的姿態示人。”

韓飛羽聽懂了景月的意思，沉默了會兒問道：“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嗎？”

景月說道：“這種事情對女孩兒來說很重要的，如果我不確定就不會說出口了。”

韓飛羽猛地將景月撲倒在地，有些瘋狂地吻著她的臉。

他的手落在景月背後的拉鍊上，然後緩緩向下。

景月的衣服很快便消失，露出潔白如玉的身軀。

韓飛羽的目光有些痴了。

景月嗔道：“白痴，看什麼呢？”

韓飛羽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當然是看我老婆了！”

伴隨著一聲悶哼。

景月臉上露出一抹痛色，迅速轉為潮紅。

一夜無話。

一夜春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景月的聲音漸漸急促起來，又緩緩落了下去。

一天過去了。

景月撤掉擋住他們的防護，重見天日。

韓飛羽拉著景月的手，神情介於欣喜和沮喪之間，“原來是這樣。”

景月白了他一眼，“不準說，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韓飛羽委屈巴巴地看著景月。

景月嬌笑道：“怎麼，賣萌在我這裡不管用，我可不吃你這套。”

韓飛羽嘆了口氣，心想以後的家庭地位確實值得斟酌。

遠方突然閃爍了幾道虛影。

韓飛羽皺著眉頭，想也沒想便將景月拉在身後。

他現在的實力遠不如景月。

這便是關心則亂。

景月倒沒什麼牴觸情緒，反而覺得很開心。

韓飛羽越緊張，她就越開心。

說不上是什麼心理……只是單純覺得很開心。

“還笑！”韓飛羽沒好氣說道：“那些人的實力如何？”

景月攤開手，“就幾隻小幽靈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韓飛羽鬆了口氣。

光芒一閃。

他的身前出現了一臺火箭筒。

他瞄準那些幽靈的前方射出。

轟隆一聲，那個地方被炸得粉碎，煙塵瀰漫。

有煙無傷定律，不止是在漫畫中適用。

煙霧多了幾個凸起，那幾只幽靈極速衝了出來。

韓飛羽低聲罵了一句，又從靈戒中取出加特林。

這是他閒來無事的時候做的小玩意兒，還沒上過戰場，這次正好試試他們的威力。

雖然以他當時的實力已經不需要藉助外力，但他終究是韓家的人，還是這一代的家主。

韓家是機械家族，每一代的家主都被尊為械神。

械神如果對械一竅不通的話，會很可笑。

現在想來，還好當時做了這些準備。

眼前這幾隻幽靈明顯比當初的魔虎強些，想來是景月在身邊的原因。

加特林吐出刺眼的火舌。

那些幽靈的

體表叮噹作響，被強大的正面火力擊得節節敗退。

加特林竟然不能對它們造成實際傷害！

韓飛羽的目光嚴肅了些。

這意味著這些幽靈很可能已經摸到了明我的門檻。

觸玄頂峰嗎？

韓飛羽丟了手中的加特林，取出一把火紅色的弓箭。

景月挑了挑眉。

逐日之弓？

難怪這把弓當時沒有加入對她的圍攻，原來是在韓飛羽這裡。

還好這把弓在韓飛羽這裡，不然恐怕也早已成為一堆破銅爛鐵。

韓飛羽拉開弓弦，弦上空無一物。

一聲輕響。

空氣中突兀開出一條道路，韓飛羽的弓前還有尚未散去的冷凝雲。

一頭幽靈倒在地上，眉心處多了一個血洞。

韓飛羽笑了笑，心想有用就行。

一共有九隻幽靈。

他拉了八次弓弦。

最後一次的時候景月攔住了他。

韓飛羽有些不解。

“太慢了。”景月輕聲說道。

她平伸雙手，張開懷抱，又張開五指。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她的掌心爆發出來。

她面前的那隻幽靈當場爆體，鮮血四濺。

緊接著，這個世界上除了韓飛羽以外所有帶有靈力的生命體都在瞬間被抹殺。

“這才是不滅強者該有的戰鬥姿態。”景月的聲音有些疲憊，“目空一切，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久前她還是一個初為少婦的女孩兒，現在的她卻又重新恢復問鼎天下的威嚴。

韓飛羽撓了撓頭，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景月沉吟了聲，說道：“我落到明我八階了。”

韓飛羽沉默了會兒，“還不夠。”

景月笑了笑，“我知道。”

韓飛羽說道：“你想怎麼說，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可以讓你殺的生命了。”

景月搖了搖頭，“不，還有。”

韓飛羽聽懂了她的意思，沉聲說道：“不要這麼做。”

景月說道：“現在還活著的人，或者已經不能用人之一字來形容了。”

韓飛羽還是很堅定地反對，“但那也是人，你如果全部殺光的話，殺劫未免太重。”

景月說道：“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韓飛羽有些生氣，“幽靈也罷，那些普通人剛剛才經歷過這麼絕望的災難，好不容易從這場大劫中活了下來，轉眼間卻死在了你的手裡，這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

景月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就殺那些該殺之人好了。”

韓飛羽面色一變。

景月頭上突然出現一道氤氳的身影，和她有七分相似。

靈化！

身影瞬間消失。

接下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世界上還活著的人銳減了九成！

那些活下來的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他們確定曾經欺壓他們的惡人們真的死了之後之後，他們放聲大哭。

“賊老天！你終於開了一次眼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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