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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答案。
韓飛羽不用想便知道了陳陽的意思,搖了搖頭嚴肅說道:“你想的是錯的,別繼續下去。”
陳陽說道:“那你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力氣?而且看上去猶有餘力。”
韓飛羽說道:“我和普通人有點差距......真要分的話,你就把我當作玄幻裡面的修道者吧。”
陳陽說道:“類似你這樣的人,很多嗎?”
韓飛羽想了想,點了點頭。
神會鼎盛時期成員並不算少,所以他的答案並不算錯。
聽到這句話,陳陽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頹廢起來。
韓飛羽有些不忍,景月悄悄拉了下他的衣服下襬。
“這個世界還有救嗎?”陳陽突然問道。
聲音很低,卻依舊咬字清晰。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多麼絕望。
韓飛羽不知怎麼開口,不如不開口。
景月挑了挑眉,心想這傢伙的心性倒是適合送去那邊護道。
“沒救了。”她淡淡說道。
陳陽苦笑了一聲,頹然坐在地上。
韓飛羽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被景月瞪了一下只能堅定地閉上了嘴。
“但並非沒有挽救的機會。”景月又輕聲說道。
陳陽沒什麼反應。
在他看來,這無非是這些世外之人的說辭。
他也看過不少電影,也知道反派破壞世界之後主角總會奮發圖強,努力修煉成為最強的那一個或者那一系列人,最後用他超越一切的力量逆轉時空或者改變未來。
但那些東西......真的存在嗎?
他的想法如何能夠瞞過景月?
先不說景月的能力有多強,光是她超越常人的閱歷便足以一眼看透很多事情。
“在今天之前,你想過這個世界真的有修真者這種扯淡的東西嗎?”
陳陽一怔,終於抬起頭來。
景月的笑很淡然,琢磨不出她究竟什麼意思。
“我們可以改變在你身上發生過的一切,你可以重新回到那個剛剛從大學步入社會的優秀青年,但......那需要一點時間。”
陳陽問道:“我不在乎等,但......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景月想了想,“首先,我要你掌握這個營地的所有力量,做到上下齊心。”
陳陽想也沒想便同意了這個方案,眼神中讓韓飛羽都有些驚訝的殺氣。
“然後,你需要將這個訊息散發出去,讓儘可能多的人不要絕望。”
陳陽依舊想也沒想便同意了。
景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現在不能輕易動用力量,雖說靠著強橫的**也能橫行世界,但她是什麼人?總不能遇到土匪強盜之類的東西也要親自出手吧?
陳陽很快便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韓飛羽問道:“怎麼了?我可沒見過你對哪個男的這麼心平氣和地說了這麼多話。”
景月笑道:“吃醋了?”
韓飛羽愣了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從景月變回來之後,他一直有種錯覺。
好像他突然有了兩個女朋友,一個居高臨下目空一切,猶如天上的神祗。另一個活潑可愛機靈古怪,猶如鄰家的姑娘。
“反正你都有你的打算,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景月俏皮地笑了笑,還是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韓飛羽沉默了會兒,“但是我們要去找到那個傢伙,帶著這些人可沒法兒找。”
景月說道:“我們為什麼要去找他?”
韓飛羽遲疑道:“你是說……讓他來找我們?”
景月說道:“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因為他比我們更缺時間。”
韓飛羽說道:“問題是……你的力量?”
景月認真道:“你認為我身為不滅境的人會任由別人分解我的力量嗎?”
頓了頓,她看了韓飛羽一眼,“像你這樣不知不覺就中了套的白痴,這個世界畢竟只是少數。”
韓飛羽有些汗顏,但他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在這件事上確實缺乏謹慎,只能轉移話題道:“但他如果巔峰出世的話,你現在還能接下幾招?”
景月說道:“不是接下,而是用出。”
韓飛羽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景月說道:“你覺得呢?我可是單挑無敵的人。”
韓飛羽這才想起來面前這個少女有多麼可怕?
和軒轅一戰,她只出了十招。
和祝融一戰,她出的招更少。
那兩個可都是有資格問鼎不滅的至強者啊!
韓飛羽說道:“既然你都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反正你都能自己處理好。”
深夜,韓飛羽聽到了很激烈的槍響,沒有理會。
第二天,這裡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也不盡然。
韓飛羽從那些人臉上的微笑中察覺到了些許真誠。
他莞爾一笑,依舊沒有理會。
時間一天天過去。
很快,便是一年。
這一年裡,韓飛羽坐在營帳裡,百無聊賴地看著地上的棋盤。
他不會下棋,更不會看棋。
他在這裡唯一的目的,是想看到其他的東西。
比如,這個世界。
黑色,象徵天。
白色,象徵那些在這種環境之下依舊刻苦生活的人們。
那棋局呢?
或者說……棋局才是天?
那黑子呢?
他又聽見了槍響聲。
雖然不方便出手,但他的專業依舊發揮了恰到好處的作用,比如,陳陽再也不用擔心子彈的問題。
但韓飛羽沒有做過一次武器,也許是因為不想,也許是因為不能。
他第一次出了營帳。
景月不在這裡,為了節省自己的消耗,她陷入了很深層次的睡眠,只留給了韓飛羽一串手鍊。
槍聲很快便接近了尾聲。
韓飛羽隨手拉住一個人,問道:“什麼情況?”
“前些日子陳主管遇到了另一批人,本來想著像以前一樣將他們收編加入我們。沒想到我們這次遇到的是一個極惡集團,陳主管被他們扣留了,要求我們臣服……”
韓飛羽打斷了他,“直接說結果。”
那人怔了下,說道:“今天早上主管逃了回來,組織了所有的男人加入戰鬥。”
所有的男人……也就包括了那些非戰鬥人員嗎?
韓飛羽蹙起眉頭,心想這個極惡集團會不會就是天的第一次試探?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前線,悄無聲息地救下了幾個人,又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對面的首腦面前。
“你來這裡,是因為誰的命令嗎?”
腦的脖子還算有些硬,“老子會接受別人的命令?”
話音剛落,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線。
然後他的頭顱便無力墜到地上。
韓飛羽一臉冷漠,離開了這裡。
失去了首腦,這個極惡集團再怎麼惡也不可能是陳陽他們的對手,很快便離開了這個世界,只有很少數的人逃離了這裡,不過以外面的世道,想活下來也並不容易。
韓飛羽又回到了營帳中觀棋。
陳陽推簾而入,沉默了會兒說道:“今天的戰鬥……你出手了?”
韓飛羽嗯了一聲。
陳陽說道:“為什麼要出手?”
韓飛羽有些疑惑,“不好嗎?”
“能少死不少人當然很好。”他又嘆了口氣,“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什麼?應該是讓我們的人儘可能適應這個世界的法則。”
“不需要。”韓飛羽輕聲說道:“這個世界已經崩塌成了廢墟,我想要把這裡建立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樂園。”
陳陽再度陷入沉默。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緩緩退了出去。
也是。
現在這個世界,面前這個年輕人就算是被稱之為神也不算過分。
神的每一句話都是旨意。
神的旨意,何須質疑?
韓飛羽看著陳陽的離開,沉默了會兒站起身來,“我也出去看看吧。”
離開這裡之後,他才大概確定了這裡是蘭州。
這麼久的時間才出來,他有些迷路。
然後他向著自己感應到的生命氣息最旺盛的地方走去。
然後他再一次選擇了動手。
他降到了觸玄五階。
韓飛羽握了握手掌,發現就算是**似乎也有些削弱。
他搖了搖頭,又前往了下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再一次變成了一片血海。
就這樣,韓飛羽接連去了五個地方。
每一個地方都被他以同樣的手段變為死地。
自此之後,蘭州境內除陳陽以外再也沒有任何的人類聚集地。
不是不想去更遠的地方,但韓飛羽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心不足力不足。
那些骯髒的下流的東西,確實讓他有些疲憊。
然後……第一次危機突兀地來臨。
那是一隻老虎。
確切地說,那是一隻魔虎。
境界不高,約莫摸到了明我的門檻。
韓飛羽沒有擔心,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確定天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影響。
不然來的絕對不是這種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韓飛羽笑得很開心。
魔虎發出了一聲怒吼,極速掠到韓飛羽身邊,揚起虎掌一掌拍下。
韓飛羽很輕鬆便躲了過去,隨手一槍轟掉了它的腦袋。
他抬頭看著天,露出嘲諷的笑容。
快了。
就快要找到你了。
更多的讓這些炮灰來找我吧,然後,親自來到我面前吧。
如果你徹底想殺死我的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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