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是昨晚說過了嗎?齊樂就這麼在乎這個位置?我看就未必。
林嘉悅看我沒接話,又舉杯抿了口茶,“我是林家的唯一千金,你也知道我哥不過是收養的而已,意思是,齊樂沒我,他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他能忍受得了嗎?”
對男人來說,一無所有確實很可怕!尤其齊樂現在是三十四歲左右,會是致命一擊。不過我從她話裡還得到一個資訊,現在林氏,齊樂這個總裁的位置是架空的,權力還是在林父手中,怪不得,齊樂在林家如此小心翼翼。
我注意到林嘉悅偷偷地打量著我的表情,這還真是一場硬戰。
“他沒叫你離開嗎?”林嘉悅繼續說道,我立刻警惕了,她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我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捨得嗎?再說,就算離開,也是你求我,讓我離開他!”其實我心裡顫顫兢兢。
林嘉悅很淡定地說,“那是昨天之前的簡訊,你沒看時間!”
確實,我沒有看她發簡訊的時間,這意味著什麼?我後背開始冒冷汗,臉的笑容有點僵,我卻還是在笑,“怎麼可能?若是叫我離開,你現在見的我又該是什麼?”這話我完全是打腫臉充胖子,怎麼也不會讓她得逞。
林嘉悅撇了撇嘴,“不應該阿!按照他風格,他肯定會讓你不要再等他了,畢竟你等了五年,他也是可憐你!”
我心立刻碎了,痛到極致就是麻木,這些話,除非齊樂告訴她,否則她怎麼會知道呢?人到了一種極端也會出現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狀態!本來就是這樣就無所謂了,總之,只要齊樂沒事就好。
我不再這個話題糾結,“你意思是,林氏集團的命脈現在還是牢牢把握在爸爸的手裡?”
我想林嘉悅想不到我轉變得那麼塊,她肯定是想看我的笑話,我偏不給她看,我只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就達到我這次約會的目的了。
林嘉悅雙目一沉,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你管得真寬阿!”
“那能問嗎?”我繼續打哈哈地和她周旋著,“不是說,我問了你都會答嗎?”
林嘉悅低頭玩弄著手機,我知道她在思慮著回答這話的後果是什麼,若真是,那公司的黑箱操作,地下錢莊,所有的非法都與齊樂無關,我現在甚至希望齊樂一無所有,就算他一無所有,我也願意跟隨,只要我們能一起生活,絕對不會餓肚子的。可這,會不會單純是我的想法呢?
“可以這樣說吧!”林嘉悅終於開口了,這個時候,她突然抬起頭對上我的雙眼,“不過,齊樂只要是我的老公,終有一天,林氏都是他的!”這擺明就是垂死掙扎!那意思很明確不過,現在齊樂這個總裁不過是個幌子,掌權人還是林父。
我猜,齊樂那麼著急u盤裡的資料,為的就是告發林父?我給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為什麼?我腦瓜想到這裡宕機了。不過今天我得到我所要知道的,也該撤了。
“我問完了!”我拿起包包站了起來,林嘉悅想不到我這麼速戰速決吧!她也緊張地站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走?”
“看吧!”現在話事權在我,難道我不走,她能拿我怎麼樣嗎?我媽也不在這裡,而且廖亦雅已經出國旅遊去了。
林嘉悅這是大小姐脾氣,氣不過我這樣說,直接把茶水潑了過來,我似乎有預感,所以一下就躲開了。她更是氣爆了,想不到我這樣老實的人,也有不老實的時候吧!
我笑著對她說,“謝謝你,我就算走,也要和我的愛人道別一番才好吧!”我這話絕對是故意氣她的。
“不必要了!”林嘉悅直截了當地否認了,“你現在就走吧!”
我繼續打趣她,“這麼著急阿?看來你對男人的魅力還真缺乏了一些!也難怪,只有一邊腳的女人。”
“你……!”林嘉悅再次被我氣得說不出聲音,若有早知,我就不逞一時之快,用言語氣她了,狗急跳牆的告誡給我此刻的怨毒矇蔽了。
“走啦!”我覺得氣出得差不多了,“彆氣壞自己,到時候連偷情都沒人要那就麻煩了!”我本不是尖酸刻薄的人,可是對她,我就忍不住挖苦一番。
我沒再理會林嘉悅,獨自走出了這間小茶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看著熒屏顯示是齊樂,我錯愕了下,對他又怨又恨,雖然不確定他是什麼心思,但是他確實趕我走了。
手機響了好多次,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接聽了,而且還準備假裝沒事發生一樣,卻不記得我現在應該在飛機上,不可能接聽電話這個常識。
“阿樂,怎麼啦?我還沒到呢!”我搶先了一步,不管如何,我都希望給彼此留個好印象。對方卻問了一句,“你在哪裡?”
我懵了,“飛機上阿!”回答的時候我心跳得很塊。
“容柱妍,我再問一次,你在哪裡?”這次我聽出他的生氣,我還更生氣,原來趕走我,就是為了坐穩那個位置?我們的愛情真的抵不過權力和地位嗎?我不願相信,也也懷疑。
“你管我呢?你都要趕走我了!”我邊走邊氣憤地說,“你就安心做你的齊總好了!”我壓根就沒有看見斑馬線對面的紅燈已經亮起了,總之掛掉電話的時候,一部車朝我飛衝了過來。
我突然愣在那裡,不會動了,只聽到耳邊有人喊,“閃開!”
我被猛地推到一邊,倒地那刻,我聽見一聲拔尖的嚎叫,剎車劇烈的摩擦聲,緊接著就是一聲重重地撞擊,巨物倒地的聲音,這一切就在我身後。
我轉過頭那一刻,看到的那人躺在地上吐著血,我幾乎不能相信這一切,狂吼道,“不——!”我如貓一般四腳快速地爬過去,抱起地上的他,手顫地不行地想捂住他的嘴巴,可那血卻像壞了的水龍頭,怎麼也捂不住。
怎麼辦?我瘋了一樣朝著周圍的人大喊救命,卻無意中看見那秉事者,她眼睛瞪得燈籠那麼大,她緊緊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再也顧不上這些,因為那血繼續湧出來,我衣服,裙子,手,腳全都是紅豔豔的一片,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多的血,他一直都閉住眼睛,我大聲叫他,“林雲紳,你感覺怎麼樣?沒事的,別怕,一定沒事的!”
那血卻汨汨而出,我眼淚嘩啦啦地飆了出來,周圍有人替我打了120了,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笑著對我說,“別怕,我沒事,我很好!”
一個滿嘴滿臉滿身都是血的人,卻反過來笑著安慰我,那樣子可想而知是多麼詭異,我此刻除了心痛,還是心痛,我很生氣地吼他,“誰讓你來救我的,你不能這樣,不要你這樣!我……!”我喉嚨被哽咽住,說不下去。
他又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很粗,看得出他在努力地呼吸著,我害怕,恐懼,卻假裝鎮定地和他說著話,“林雲紳,你有聽到我說話嗎?我們蜜月還沒有去呢!”我怕他如電視演戲那樣,睡過去就不再醒過來。
我隱約看見他嘴角咧了咧,我繼續說著,“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蜜月。你聽到我說話嗎?別睡,我記得那時候我去相親的時候,由於太激動了,卻緊緊抱住你,你說我是不是很失禮?”
日期:2015-03-24 0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