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粥期間,他不明所以地盯著她看。
大概是因為發著燒,他的眼睛有些充血,血絲濃重,隱約蒙著層淡淡的血紅,夾雜在翻滾著的濃黑的墨裡。
戴待時不時和他的視線對上,始終從容淡定,並未發問。
兩廂無言,室內的靜謐,顯得室外的風吹雨打益發清晰。少頃,碗底見了空,戴待又盯著他吃退燒藥。
段禹曾靠坐著,目光悠遠地籠罩在戴待身上:“上一個餵我吃東西的人,是我母親。”
稍一頓,他補充道,“我五歲那年。”
“也是在這個房間裡。”他環視四周一圈,最後看回戴待,“也是因為我感冒發燒。”
戴待托腮歪著腦袋,手指指著自己:“所以……你打量了我那麼久,就是在把我當你母親看?”
“不,你比她好太多。”段禹曾神色微斂:“她很怯懦,很柔弱,很被動。她認命自己註定是個一無所有的失敗者。”
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戴待愣怔。
段禹曾忽然咳了兩下,阻止了戴待要給他遞水杯的舉動,指向床對面的壁櫃:“從下往上數的第三個抽屜,有一個首飾盒,麻煩你幫我拿過來。”
戴待照他的要求走到壁櫃前,彎腰拉開抽屜,一眼就看到他所說的首飾盒。重新關上抽屜時,她看到相簿裡露出半張泛黃的老照片,一個身著旗袍的女人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女人的臉被擋住了,男人的面容斯斯文文,倒是有點面熟。夾吐盡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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