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關係。”秦白回答得乾淨利落,西弗勒斯露出了一副‘I know it’的表情。
“明天晚上?”
“嗯。”秦白站起身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鄧布利多知道嗎?”
“還不知道。”
“很好,他不用知道。”
“As you wish.”
斯萊特林休息室裡的氣氛比先前更為陰沉冰冷,他們對秦白的迴歸像是時刻關注卻又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一瞥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卻不由自主地把耳朵豎了起來,原本準備上樓或出門的人自然的把自己留在了休息室。
除了一開始就坐在壁爐旁沙發上從她進來就緊盯著她的德拉科。
“這麼炙熱的眼神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秦白無視他的眼神,面不改色的坐到他身旁,“說吧,有什麼煩惱需要我來開導呢?”
“我還不想自盡,謝了。”德拉科嘴角微抽,卻還是保持禮貌的回絕,“你真的看到……他迴歸了?”
“你不是應該最快收到訊息的人嗎?”秦白挑眉不以為意。
德拉科聲音一頓,“你……”
“這還不是你能插手的,德拉科,最起碼不是現在。”
“但我有權利知道!”德拉科吼出聲,卻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閉上眼眸咬著牙關剋制著自己的怒氣,沉下聲音,“你們什麼事都瞞著我,我已經快成年了,我是馬爾福唯一的繼承人。”
秦白的臉色出現了些無奈和感慨,“後天,有些決定,我需要考慮確認一下。”
“Deal.”德拉科得到了答案以後就轉身離開,那氣勢洶洶飛舞的衣袍,頗有他教父的風采。
伏地魔坐在裡德爾莊園的客廳,灰暗的燭光被食死徒的烏黑遮蓋,讓這座莊園頗有幾分哥特式黑暗古堡的韻味。
“主人。”西弗勒斯領著秦白走到伏地魔面前後恭敬在他面前跪下。
伏地魔並沒有出聲,赤紅的眼眸冷冷地與黑瞳一片寂靜的秦白對視,食死徒們從來沒有覺得臉上的面具是這麼阻礙他們的呼吸。
“你現在的樣子可沒以前好看了。”伏地魔冰冷的語調有些惋惜,可秦白卻知道他那抑揚頓挫的聲音中透著無情。
“你也不逞多讓。”秦白麵無表情的反諷。
“你收集了,我的魂器?”
“想要回去?”秦白臉上終於多了些情緒,嘴角微彎看起來溫婉柔軟,卻在這片灰暗中顯得鬼魅陰險。
“King,你應該站在我這邊的。”
秦白歪了歪腦袋環繞了他身旁屹立不動的食死徒們一圈,“你給他們許諾了榮耀,那麼,你能給我什麼?”
“你想要什麼?”
秦白絲毫不在意他無情的眼神和看起來像她最害怕厭惡的生物——蛇的臉,“我想要……你愛我。”
四目相對,再次陷入沉靜。
“哈哈哈哈~”良久伏地魔忽然爆發出了一陣響亮的笑聲,轉身的同時秦白把前傾的身子收回,四目相對時眼中的那些溫柔繾綣全都成為幻影,隨著伏地魔的動作飛揚的黑袍帶動的冷風落在她的臉上,把她的心浸泡在北川河水中。
“看在你曾忠心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的魂器,在哪?”伏地魔的魔杖對準了她的心臟,卻讓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
“我忠於自己的心,而我心裡放的,是Tom Riddle,不是一個他其中的一個沒腦子的碎片!”
秦白越說聲音越發顫抖,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猙獰,緊盯著他的眼神也浮現出了恨意,與他眸底的憤怒遙相呼應。
“真可惜……阿瓦達……”
他臉上似是惋惜又似無情,看見魔杖尖端露出的光芒秦白輕笑一聲,蘊藏在心中的淚已經控制不住的落下,而在那道光芒即將打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間她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臨走前留下的聲音在空曠的房子中迴盪。
“我會殺了你!”
秦白早就在身上帶了門鑰匙,而傳送地點正是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
“或許你可以選擇一個正常的出現方式體諒一下老人的承受能力。”
“相信我鄧布利多,我曾無比想要讓你死。”
“噢~”鄧布利多並沒有在意,他為秦白到了一杯清水,“你看起來可不太好,願意和我說說嗎?”
秦白抬眸看著眼前打扮可笑卻透著睿智的老人,沉下眼底的神色,“為什麼,你一看他就想要提防,像是……早就知道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和一代黑魔王,透露出來的特質,如出一轍。”鄧布利多看到那雙漆黑卻璀璨的眼眸忽然只剩一片寂靜的黑暗的時候,嘆了口氣,“你見過他了?也親身體會到了,對嗎?”
秦白握著被子的手一顫,“他……不是Tom……”
“King……”鄧布利多對於她不肯接受的那些事實有些無奈。
“他不是!”秦白‘嚯’地站起身,露出的眼眶早已紅了一圈,“Tom永遠也不會想要殺了我,他永遠不會在我說愛的時候不屑一顧,伏地魔?他不過是一個殘缺的碎片!他根本不是Tom!”
“變成這個樣子,是Tom的選擇,分裂自己的靈魂,是他的選擇。”
“不……”她看似有些接受不了的往後退。
“我知道很難,但你必須要接受現實。”鄧布利多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秦白咬著牙忍下自己的情緒,自心臟向四肢蔓延的疼痛讓她眼前模糊,她想要叫出來喉嚨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無聲的扛過著一陣又一陣的抽痛。
“我幫你……”秦白抬起頭,眼神冷靜卻透著疲憊和心死道,“我幫你,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思考一下結局……
☆、OP.58
沒有等這學期結束,秦白就離開了霍格沃茨,並透過德拉科向盧修斯透露這場戰役,她不會站在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一邊。那間坐落在麻瓜界的公寓已經被她施展了赤膽忠心魔咒,而保密人正是鄧布利多。此時此刻的秦白,已經迴歸到了她原本的身體,一直被冰封保持著二十多歲的容貌,然而天生顯得年輕的東方人相較於長得有些著急的歐美人,她看起來就像是未成年。
可現在的她卻在某一條小巷中,面前是已經被牢獄生涯摧殘得容貌枯瘦的貝拉,她正滿目怒火地看她。
“我聽說你背叛主人?”
那時她剛從阿茲卡班逃出並未來得及親身經歷那一切變故。
“不。”秦白麵部表情的回答,貝拉的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神色,然而下一秒卻再次變臉,“是他離開了我。”
“你投向了鄧布利多的陣營?”
“是。”秦白坦蕩的回答,“我要殺了他。”
“你瘋了!”貝拉瞪大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