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哽咽著的贊恩點頭，勉強微微一笑，一大口鮮血再次從口鼻中湧出，布蘭妮失聲痛哭著擦去他臉部的血跡。

眼睛帶著疑惑定定地看著贊恩，喘息了很久，似乎在積攢氣力，終於將話語吐出了口，“你真殺……了霍靖的……爸爸嗎？”

一句話再次勾起贊恩心中巨大的悲痛，眼淚簌簌而下，咬唇緩緩搖頭，“我相信……我沒有！”

“我相信你……不會的。”約翰吐氣閉眼露出極欣慰的笑容，劇烈的心理激盪引爆胸中的劇痛，極其痛苦地彎起嘴角，片刻之後恢復了滿臉的笑意，勉強地向贊恩緩緩點頭，“好，好，這……才是……我的贊恩……”

抬眼望著布蘭妮，微笑著。忽然，面容露出極為複雜的表情，似悲傷、似疑惑，又似在回憶。“我們輪迴島……原來也是挺好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爸……”空氣中驟然竄起了布蘭妮淒厲的哭喊聲。

贊恩直挺挺地跪在約翰面前，沒有淚水、沒有哭聲，只有滿臉膽寒的恐懼。約翰最後的表情令贊恩毛骨悚然，他突然想到了老神仙最後的神態，與約翰的一模一樣。滿腦眩暈地望著滿目瘡痍的部落，看著渾身血汙的屍體，似乎阿里的書拉著自己的身體旋轉著飛進無底的深淵……心中惶恐地大叫、無助地哀號，巨大冰冷的恐懼包圍著贊恩，汗水順著陡立的汗毛瘋狂地向外擁擠。

此次戰役石油部落首領與副首領全部陣亡，死亡三萬多人。伏擊圈中的人數約為兩萬，其中三分之一是青年婦女與少年。崖頭處人數無法統計，多數人落入湖中溺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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