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給眾人帶來了無限希望,動作不自覺地變得飛快。霍靖與達妮正彎腰晃動著腦袋,目光不住地在灰黑的松針上搜尋,忽聽得阿里方向傳來了恐懼的怪叫,“啊找、找……啊到啦!”
幾人立刻奔過去,見阿里渾身哆嗦著夾住肩膀,滿臉恐懼的指著身後,眼睛隨著僵硬的脖子慢慢瞥向身後,胸口漸漸挺起,嘴角耷拉成哭泣的模樣。
三人瞬間被阿里的表情激得毛髮炸立,霍靖舉刀、贊恩彎腰握槍、達妮透過指縫偷偷看著,循著阿里的手指,向他身後望去,同時失聲地大叫起來,呆傻地立在那裡。
阿里身後是一塊象下邊那樣的石鋪平臺,足有十多間房屋大小,平臺四周有數段半人高的破損圍牆。地面上整齊地擺放著百多具屍骨。松針堆積在屍骨間和骨骼間的凹陷處,映顯得滿地骨骸似乎要從地面上猛然躍起撲向四人。
達妮哆哆嗦嗦地將臉埋在霍靖的身後,不敢再多看一眼。贊恩覷眼咧嘴地偷偷瞥著屍骨,不住地吞嚥著,溼潤著幹緊的喉嚨。小聲嘟囔著,“走吧,走吧,我們走吧……”
霍靖好久才從恐懼的眩暈中爬回來,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使勁呼吸了幾次,語無倫次地安慰著大家,“別怕,別怕,都很、都是很久、很久的了,別怕別怕……”
或許是意識到霍靖所說的“很久”的含義,三人面面相覷著慢慢緩和了呼吸,遠遠地站開,偷偷看著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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