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我一頭栽進楚凡的懷裡，委屈地抽泣，昨天對他的怨氣一下子灰飛煙滅了。而楚凡只是輕輕拍著我的背，保持沉默。

楚凡真的不能說話了嗎，我不信，“楚凡，你的嗓子？”

楚凡用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放心，沒事，很快就會好。

我看著楚凡明明是哀痛的臉上勉強掛著的笑，我心裡冒出一個殘忍的估計，楚凡八成都不能再張口說話了。

“不行，楚凡，我們再多去幾家醫院看看，走，我陪你去！”哪能就這樣放棄呢？就算是判死刑也得申訴到最後呢！

楚凡只是搖頭，但是我根本不顧他的意見，執意拉著他出了寢室。

一出寢室樓門口，我就看見了祁芳，她好像是躲在門口等我出來，看見我的時候她的臉像是玩偶一樣，從一副興師問罪的傲氣模樣一下子變得驚恐萬分，一面搖頭一面步步後退著，最後終於發了瘋一樣的逃開了。

我根本懶得去管祁芳發什麼瘋，只顧著陪楚凡挨家醫院的跑。可是結果都是一個：聲帶斷裂，永遠不能再發聲。

傍晚的時候，我和楚凡回到了學校。我們在操場上散步，然後坐在了看臺上，我抱著楚凡的胳膊，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就這樣沉默著，我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管楚凡是啞了聾了瘸了，我都不會離開他。許久，楚凡掏出手機，很艱難地用拇指按著，然後把螢幕轉向了我。

螢幕上只有幾個字：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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