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牽著星河上了綵鳳，綵鳳展翅眼看就要扶搖萬里，星河卻彷徨的攔住：“不能離開崑崙，出了這場景，我怕你又如同春雪消融般不見了。”她閉目回憶，總是走過一幕便見證重華一些點滴，他消散了她又繼續找他。

重華也陷入回憶，想起幾次聽見她，都確是沒有變換過環境，在他，消失的卻是星河。他手一揮，綵鳳冉冉高飛在玉山之上，不讓舜華髮現。這才道：“我該怎麼跟你走？”

他想了一想，又道：“你說這裡是幻境，是我的記憶。那麼在外邊世界重華又是什麼？還是帝君的兒子天地的神君麼？還是這一切只是我的一場大夢？甚至重華不過只是只蝴蝶？”

他手無序的捏合，五顏六色的蝴蝶翩翩不斷從他掌中飛出，千隻萬隻縈縈繞繞，如同有智識靈魂一般，冉冉往出崑崙的方向飛去。似是在逐香而去。

這是重華在故佈疑陣，做星河和他遠走狀，引舜華出崑崙，他剛剛聽星河說到一出場景他便可能不存在，便想到了同在幻境的舜華必然也是一樣。

靈犀有異香，他隱匿氣息於高空，還恐被舜華找出，再無數蝴蝶逐香而去，舜華那樣把細的性格，縱然不信，也必然去查探查探——他卻不知幻境中變換場景便又到新的時間之事。

這卻也是他心中的恐慌，星河懂得他在說的是，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就是一隻蝴蝶。不知道自己是莊周，一忽兒醒了，驀然驚動，才知道自己是莊周，不知道自己夢見了蝴蝶，還是現在的自己是蝴蝶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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