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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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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子塵就坐在輪椅上,並未拜見漣漪,漣漪也不惱,拜見過太后後就默默站在一旁偷偷打量著樑子塵,他今日穿的是白色暗紋色深衣大氅,頭戴羊脂白玉束髮冠,腰佩金鑲玉帶鉤,氣質出塵,眼神深邃。只可惜,一輩子都只能坐輪椅上。

樑子塵好像看出來漣漪在想什麼,嘴角勾起,唸叨著。漣漪仔細看他嘴型,只能辨別出一句“憂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漣漪心驚,憂患實多……殿外一聲烏鴉叫,然後是噗呲起飛之聲。

“天色已晚,子塵不打擾太后和公主了。”樑子塵對漣漪說完那句話後,便對他的小廝搗藥說,“搗藥,回府。”

“是,侯爺。”搗藥向太后公主跪安後便推著樑子塵離開了未央宮,留下漣漪呆呆的想著那句話。

太后抬頭看見表情僵硬的漣漪,無奈的拉著她的手,嘆息說:“阿漣,他就是那樣目中無人的性子,你別和他計較。”

漣漪強笑道:“看著太后的面子上,阿漣自然是不怪安樂侯的。”

“哄我呢!”太后看著這個從小養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她也是個苦命的,生母容貴妃生下她之後體弱多病,不到半年便死了,皇后也不喜她,又因在祖廟做了不該做的事,被禁錮在祖廟,皇上要她把漣漪帶回來,要她帶著,以防再次被害……

“早點休息吧。”梁太后說,漣漪服侍太后睡下後,回了寢宮,宮女咀華便給漣漪一張琴,幾本書,一些安眠香,說是太子準備的,怕公主晚上睡不著,打發時間的。

“明日,隨我去看看哥哥。”漣漪看著這些東西,對貼身宮女咀華說。

“是,公主!”咀華的聲音藏不住的歡喜。

一夜無眠,一夜相思。

次日,漣漪來到東宮,赤瀲在書房看書,不時拿筆勾勾畫畫,書房外的一叢叢荷花玉蘭,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在空氣中盪漾,圍繞著赤瀲。

漣漪仔細看著赤瀲,他好像又瘦了一點,身上的白玉龍紋觽形佩鬆鬆垮垮的掛在腰帶上,原本溫潤的相貌開始變得有些像父皇般凌厲,但是眉眼溫和,讓人安心。

“哥哥,不是說了不再那麼操勞了嗎?”漣漪為赤瀲揉揉肩膀,她的哥哥,日夜為民奔波,以後必定是個好皇帝。

“阿漣。”赤瀲回頭,對漣漪微笑道:“百姓開心了,我自然就開心,就不覺得操勞了。”

漣漪嬌嗔的說:“那也不一定要全部都自己做啊,那些大臣是不能白拿俸祿的,若你不給他們事情做,他們就會被父皇革職呢。”

赤瀲笑著點點頭說:“阿漣說的很對。”

漣漪揚起精緻的下巴,笑著說:“那是自然。”

仰頭時看到外面鬱鬱蔥蔥的荷花玉蘭,漣漪說:“哥哥,這荷花玉蘭開的竟然這般好。”

哥哥從小喜歡的便是玉蘭,而她是傳聞的蓮花仙子,自然是喜歡荷花的,哥哥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種子說,這是荷花玉蘭。他們用心照料這些小生命,但是被皇后發現,說太子不務正業,不許她再來找太子了,她已經多年沒有來東宮,而太子常常給她帶一些好玩的東西。

沒想到,荷花玉蘭開的如此美麗。

赤瀲站起,看著外面葳蕤的荷花玉蘭也微笑的說:“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般茂密。”

漣漪踱出門外,仔細看著荷花玉蘭,年少的一幕幕回憶起來。

少年站在樹蔭下,衣著乾淨整潔,稚嫩的臉上有著不同於孩子的正經表情,可笑的是手裡竟拿著一根糖葫蘆,他四處張望,終於看見一個小女孩搖搖擺擺走來,他說:“阿漣,過來。”

少女聞聲而望,奔至少年面前,仰著精緻的臉蛋說:“哥哥,這次是什麼好玩的”

“就是戲曲裡常常說的糖葫蘆啊。”少年晃晃手中的糖葫蘆說,“你不是嚷嚷說要吃嗎?”

“謝謝哥哥。”漣漪踮腳拿走糖葫蘆,歡騰的吃起來,赤瀲則是微笑的看著她。

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漣漪想。

荷花玉蘭上的護花鈴被風吹的叮叮作響,嚇跑了來棲息的鳥兒。

日期:2015-02-04 09:37:13

墨白漫步在青梁殿外,這青梁殿是皇宮中最高最大的宮殿,當初梁武帝梁清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在烽火狼煙的時候建了這座奢華的宮殿。之後陳太祖赤城也十分在意這座宮殿,從此青梁殿便作為皇后的象徵了,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地方。

他慢慢踱步進入青梁殿,大殿裡只有墨皇后和她的侍女琴心,皇后坐在棋局前,對面空無一人。

墨白坐在墨皇后對面那空蕩蕩的椅子上,墨皇后放下手中的棋子,為墨白泡起山茶。

“你怎麼讓墨歌易裝出塞?”墨皇后問的緊張,墨白的表現則是平靜的很。

墨皇后看著墨白乾淨的臉,恍惚的想到,墨白他也未老,男子總是比女子老的更慢。

墨白淡定的喝著山茶,無所謂笑笑說:“皇上不是還說等等再讓太子結婚嗎?墨歌走了就走了,墨契在邊塞,會照顧她的,讓她多見識一下也好,當初你不是也去邊塞殺過敵。”

墨皇后沉默了,眼神變的深邃。

“不過讓我吃驚的是她竟然把我教她的計謀用在我身上。”墨白喝了一口茶又說,“她還偷了墨家軍的軍符,只怕計謀許久。”

皇后低聲說:“不管如何,她都要嫁給阿瀲的,不是嗎?”

“這是她的宿命,不用刻意改變她的性子,一個天生的墨歌足夠讓太子沉醉。”墨白淡淡的說。

皇后又問:“都計劃好了?她出塞不會影響計劃?“

“不會。”墨白說完便站起身,彎腰拜別,墨皇后看著墨白的舉動,十分恍惚。

曾經調皮的弟弟和眼前這個從骨子裡透出的優雅男子再也融合不再一起。

墨白是陳國最年輕的丞相,當年的他還意氣風發,如今卻像一塊打磨精細的玉石,只是隱隱透出不凡。

而如今自己又能和曾經嬌蠻的模樣融合在一起?墨皇后緩緩走到還未下完的棋局前,隨意的落子。

落子的聲音接連,直到燈花也滅了,才漸漸消失。

青梁殿陷入了沉寂,殘陽把青梁殿吞噬在餘輝中,這座皇宮最雄偉壯闊的宮殿也開始顯得渺小。

昏黃的天空綿延千里,蕭索的大漠有呼嘯的北風,捲起地上已經枯萎的不知名的草,徒留一地不知是否還有生命的根。

在邊塞,萬物都難以生存。

獫狁和陳國的交界處便是泌水河,陳國離泌水河最近的城池便是劍閣城,而獫狁則是獫狁九部。

劍閣城內一片安靜祥和,完全看不出似要打仗的模樣,因處在兩國交界處,百姓們也都習慣了戰爭,變得麻木起來。

“墨哥!墨哥!王爺叫你!”應聲的是一個清秀少年,長得比較嬌小,她咳嗽一下,然後說:“哪個王爺?”

“自然是豫章王赤嚳!”清秀少年一聽是豫章王找她,撒腿便跑向豫章王赤嚳的軍帳,引的一路的人謾罵:“趕去投胎啊!”

“對啊!”清秀少年的聲音和身影一眨眼便消失,留下面面相覷的小將們。

“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小將們議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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