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11-11 12:33:26

283

我隱約地開始擔心上次在蘭圃他已經身心受挫了，加上他爸爸的事情，雙重打擊，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萬一心理承受不了怎麼辦。

再打電話就已經關機了。

我繞到他家後窗對著他的房間喊了兩嗓子：“阿文，阿文。”

沒有人應答，我喪氣地回到大門口跟我爸媽匯合去吃飯。我後爸走在前頭，揹著手弓著腰，手指裡夾著煙。

我捅統我媽說：“你跟我後爸說說，少抽菸，對肺不好。”

我媽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責怪道：“以後不許後爸後爸的，就叫爸聽見沒有？”

“呃，叫不出口阿，劉爸行了吧。”

我媽嘆口氣不再說話。

吃飯的時候肖爸爸有點走神，我還以為不對胃口呢，趕緊招呼服務員加菜。

日期：2015-11-11 12:33:43

284

我爸伸手擺了擺，他用紙巾捂住鼻子哽咽地說：“看見蘿蔔牛腩我想起一些事兒，濤子他媽帶著家裡的錢走了以後，當時你們還沒來，我們爺倆過了一段苦日子，我虧待了濤子，他正長身體，營養都沒跟上，濤子最喜歡吃他媽做的蘿蔔燉牛腩。放學回家聞見香味就往廚房跑，一看我們傢什麼都沒有，原來是對門老肖家做菜的味道，我總是跟他說，爸也不會做，等過幾天我帶你下館子，十天半個月才吃一次肉，我就趕在週末買肉做，濤子眼睛都放光，但是他會故意給我留一些，然後說自己吃飽了。我就給他打包放飯盒裡帶學校吃。在醫院的時候，有次我陪床，夢見濤子說爸我想吃蘿蔔燉牛腩，燉爛一點，醒來我也沒當回事，我當時怎麼那麼傻，一心想著等他好了回家再吃，如果他現在好好的，我願意每天給他燉一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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