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的確不錯。唯一的問題是她需要平靜、快樂的環境,但是——總之能請您給鄧布利多送個信嗎?這些事我想最好還是當面告知他。”
多卡斯憂心忡忡地點點頭:“您的意思是,海厄辛絲的狀況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很棘手。”沃利斯壓低聲音,“尤其是對於這個孩子來說,哪裡算是平靜快樂的地方呢?”
潘多拉因為有約會所以提前下班了,海厄辛絲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思考一些問題。沃利斯治療師離開五分鐘後,多卡斯帶著一個好訊息回來了:“海厄辛絲,鄧布利多說他過會兒會來看你。”
這話正中海厄辛絲下懷,只是即將要談的事情讓她有些坐立不安。多卡斯吹著口哨在病房裡走來走去,打量著那些聖誕節裝飾。她已經在聖芒戈陪了海厄辛絲三個月,換做誰都會不好意思:“多卡斯,你今晚也要回家的吧?”
“你就別為我擔心啦。”她輕描淡寫地說,“我的爸爸媽媽都是做駐外工作的,聖誕節剛好是他們缺人手的時候。反正我回家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在這裡陪陪你。”說著她突然眼睛一亮,“過會兒我們可以問鄧布利多能不能讓你去鳳凰社總部待一個晚上!”
“什麼?”海厄辛絲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樣也可以嗎?”
“鳳凰社也有需要在聖誕節晚上執勤或者是像我一樣不回家的人啊。”多卡斯高興地介紹道,“你還沒見過愛米琳·萬斯吧?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原來的同學。她做的混酒楓糖培根蛋糕可好吃了——”
“什麼蛋糕?我一向認為檸檬雪寶才是世界上最棒的甜點。”
“阿不思!”多卡斯歡呼,“你的袍子太酷了!”
海厄辛絲連忙起身,正小心翼翼彎腰進門好不讓帽子尖兒碰到門框的人不是鄧布利多又是誰?他今天穿了一身喜氣洋洋的棗紅色長袍,上面繡著好多金色的星星和月亮。
“多謝,親愛的多卡斯。我年輕時不太適合穿棗紅色,上了年紀以後感覺倒好了很多。”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回答道。
“鄧布利多教授。”海厄辛絲很高興看見鄧布利多,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絲緊張感。
“下午好,海厄辛絲、多卡斯。很抱歉我來早了點,不過人們總是很難在平安夜這天掌握好時間。”鄧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剛才聽到有人在說愛米琳的名字?”
“是的。阿不思,我在想晚上為什麼不邀請海厄辛絲去鳳凰社和我們一起過平安夜呢?”多卡斯興致勃勃地建議道,“沒有人會想在醫院裡過節呀!”
“唉,這真是個好心的提議。不過鳳凰社總部可不是三把掃帚酒吧,隨便就能來來去去,那裡有很多機密。”鄧布利多沉下了臉,拒絕了多卡斯的提議,“可是我記得今天你家裡恰好是空的?不介意我們少量人去造訪一下吧?”鄧布利多的臉上慢慢綻放開一個笑容。
多卡斯愣了一下,隨後喜出望外:“當然沒問題!有什麼要準備的,我需要去佈置防護咒語嗎?我還應該買些裝飾回去!”
鄧布利多含笑點了點頭:“作為主人,你想要怎麼安排都行。我相信其餘有空的人會很樂意去幫忙。”他掏出懷錶看了看,“如果你現在就趕過去的話應該會有很充裕的時間……不過別忘了回來接海厄辛絲。”
“當然。”幾乎是一晃神的功夫多卡斯就消失在了門外,海厄辛絲髮現她想拜託她幫忙的事似乎做不成了。
“好啦,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嚴肅一點的事情了。”鄧布利多稍微嚴肅了一些,“我不是成心要煞風景,不過,海厄辛絲——從你之前的言下之意看來,你原本是想要輟學的?那麼現在你的想法改變了嗎?”
“鄧布利多教授,我……”這種被直接猜中心思的感覺讓海厄辛絲遲疑了一下,“我不是不喜歡霍格沃茨,只是——”
“——只是霍格沃茨讓你覺得不舒服,是嗎?”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在鏡片後顯得愈發深不可測,“更何況你的朋友們也選擇了疏遠你,這種感覺一定很糟糕。”
海厄辛絲愕然:“您都知道?”
“每一代都有你這樣的學生。海厄辛絲,因為某些原因就遭受欺負。唔……我得說自從我進入霍格沃茨執教以來,每隔幾年就會有因一樣原因離開的學生。當然——”鄧布利多貌似不經意地提及,“更多人選擇了留下來。”
“您說的不錯,教授,可是我想您也看到了,斯萊特林的環境已經不適合我回去——更何況還有那張紙條。”她悄悄抬起眼睛看了校長一眼,加重語氣,“我不該辜負您的期望,可是……我更想待在一個不會讓自己那麼累的地方。”
鄧布利多明亮的藍眼睛從鏡片後看過來。
“你似乎心意已決,懷特小姐?”鄧布利多用讓她不安的平穩語氣說,“我尊重你的意見和選擇。不過,請允許我從一個老人的角度來給你最後一條建議:不妨再等一個晚上,讓自己想想清楚。畢竟人們總是會在最後一刻改變心意……”
海厄辛絲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她點了點頭。鄧布利多重新輕快地笑了起來:“那好,如果你改變了主意,只要讓多卡斯給我送個口信就行。回見,懷特小姐。”
多卡斯的平安夜聚餐上基本都是海厄辛絲已經見過的人。除此之外還有穿綠色長袍的愛米琳·萬斯,以及一對非常隨和的傲羅夫婦:艾麗斯和弗蘭克·隆巴頓。
海厄辛絲坐在軟軟的皮質沙發上,被一群當代最傑出的巫師們圍著。她的左手拿著愛米琳剛剛做好的櫻桃派,右手則是艾麗斯遞給她的彩虹泡泡糖,她們兩個正在不停談論著以前的校園時光。多卡斯正挨個兒給大家倒酒,迪歌和卡拉多克在隨著收音機一起高唱塞蒂娜·沃貝克的《你用魔法勾走了我的心》,就連看上去最一本正經的埃德加也在帶著幾個年幼的兒子女兒和弗蘭克一起玩遊戲。海厄辛絲眨了眨眼,難以想象自己正在度過生平最熱鬧的一個聖誕節。
“來,海厄辛絲,這是你的黃油啤酒。”多卡斯分了一圈,埃德加的幾個孩子自然拿到了熱巧克力和牛奶,而剩下的巫師們都在享用火焰威士忌,“等你成年之後才能喝真正的酒,到時候別忘了多去幾次三把掃帚酒吧。羅斯默塔的蜂蜜酒永遠是最好的。”
海厄辛絲端起冒著熱氣的杯子,她的心情也像黃油啤酒一樣冒起一連串金色的泡泡。這時艾麗斯探身過來教她如何把泡泡糖紙疊成千紙鶴:“這樣對摺,然後再折回去……這是一個麻瓜小遊戲,哦——我忘了你應該對這個很熟?”她的臉紅了。
“那倒不是,我一點也不心靈手巧。”海厄辛絲笑了,“你能再教我一遍嗎?”
埃德加的聲音遠遠傳來:“……想要進鳳凰社的人越來越多了,前幾天我碰到吉迪翁,他說波特家的兒子還有他那個朋友一直在不停地問他有關鳳凰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