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厄辛絲彆扭地磨蹭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乖乖地跟過來,西里斯把自己的頭盔遞給她,她擺擺手表示不需要。
“你還是戴著吧,小姑娘。”西里斯和聲細語地親自幫她戴上,還調整了一下繫帶,“這輛摩托的行駛速度可以超過麻瓜賽車。”
海厄辛絲把帶子繫緊了一些:“我不是小姑娘!”
“我已經把你氣到忘記性別的地步了?”
“我十五歲了!”
“我十七歲了。”西里斯滿不在乎地瞥了她一眼,“我成年了,你還沒有。所以,小姑娘,上車吧。”
“你不會真的把速度提到那麼高吧?”海厄辛絲最後一遍確認道。
“嗯……我會的。我本來想說如果你需要你可以抱著我,不過考慮到你的‘宗教信仰’,”西里斯在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抓緊坐墊吧,小姑娘。”
伴隨著海厄辛絲的一聲尖叫,這輛被三位巫師改造過的摩托車以一種恐怖速度起步了。
“年輕真好,”巴默爾夫人坐在前臺後有感而發,“還能享受速度與激情。”
“閉著眼睛只會讓你更害怕。”西里斯迎著風叫道,“真的,我不騙你!而且,麻煩你不要尖叫了,麻瓜們恐怕都在懷疑我是個綁架犯。”他很無奈地說道。
海厄辛絲斗膽稍稍睜開眼睛,她立刻就被迎面而來的強風吹出了眼淚。摩托車在同一時刻以更加可怕的弧度來了一個急轉彎,引起了旁邊無辜路人的陣陣尖叫。海厄辛絲眯起眼,發現西里斯正沿著河濱大道一路前行,今天天氣晴朗,她甚至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倫敦塔橋和議會大廈。
“這麼看是不是好很多?”
“嗯。”海厄辛絲不情願地哼了一聲作為回答,以非同尋常的高速行駛除了引起尖叫之外還會讓腎上激素猛飆。
“我教你一種更刺激的方式吧——獨家秘笈——”西里斯高聲說道,“鬆開手、站起來,然後你會覺得你坐擁全世界。”
“不要!我不想被摔死在路邊!”海厄辛絲拒絕。
“你要對我有點信心,我的車技非常可靠。”這時河濱大道上還沒有太多行人與車輛,西里斯減緩了速度鼓勵道,“真的,那種感覺就連飛天掃帚也沒辦法帶來。”說著他鬆開一隻手遞給海厄辛絲,“需要借力嗎?”
“不許鬆手。”海厄辛絲髮現摩托車兩側各有一個腳踏,估計是專門為了這種尋刺激的活動設計的,她抓緊西里斯的手,警告道,“不然我會掙扎著把你也拽下車的。”
“我真是太害怕了,害怕到瑟瑟發抖。”西里斯諷刺地說,不過他還是承諾道,“絕對不鬆手。”
海厄辛絲深吸一口氣,踩住踏板努力站起身。當她抓著西里斯的手顫顫巍巍站穩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能夠看到更遠的地方,這種感覺和飛天掃帚不同,即使風呼嘯著幾乎要把她掀下去,但她的雙腳仍然可以踏踏實實地踩在一個固定的東西上面。
“要不要抬高一點?”西里斯大聲問道。
海厄辛絲把擋住視線的頭髮捋到耳後:“要。”
西里斯按動了儀表盤上的某個按鈕,海厄辛絲感覺到腳下的踏板在升高。同時她看到了她一生都沒有見過、或許以後也不會機會見到的景象:輪船在河上以極快的速度後退漂泊、陽光讓水反射出鏡面一樣的光;路上的行人——相擁漫步的情人、蹦蹦跳跳的小孩,以及依偎在長椅上的老人——像萬花筒一樣挨個兒從她眼前閃過。
“我感覺我要飛起來了,太棒了,你可以加點速嗎?”海厄辛絲咯咯笑著,“我還能看見水裡的魚!西里斯!”
“不,你抬頭看看天空。”在西里斯的指引下海厄辛絲抬頭望著天空,刺目的陽光讓她的眼角溢位一些淚水,然而等到適應了耀眼的光芒後,她卻清楚地看見盤旋在河上的群群飛鳥。原來她所見的並非游魚,而是水光折射出的飛鳥。
“你知道那個咒語嗎?”海厄辛絲尖叫著問,“飛鳥群群?”
“天哪,小姑娘,你不能這麼大聲地說出咒語的名字。”西里斯大笑著回答,“好了,下來吧,我看見前面有麻瓜警察了。”
海厄辛絲戀戀不捨地重新在座位上坐好,這時西里斯突然說:“你根本沒什麼‘宗教信仰’吧?”
“什麼?”海厄辛絲已經忘了先前她說的話。
“真是個愛撒謊的小姑娘啊。”
海厄辛絲反應過來,她的臉紅了:“不,我沒有!”
“你有,”西里斯反駁,“麻瓜宗教不可能有那種奇怪的規定。”
“那隻能說明你讀的書不夠多。”海厄辛絲有理有據地說,“只有新郎才能親吻新娘。”
“哦——”西里斯拉長了尾音,“只有新郎才能親吻新娘啊。”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哮喘:哮喘誘因裡的確有心理因素,然而醫學方面經不起深究
2、羅得之妻:她因為不聽天使的勸告而在逃亡的路上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被變成了鹽柱
3、巫師應該是17歲成年,18歲畢業。所以西里斯很可能是晚上學一年(考慮到他生於59年11月)。
4、基/督/教禁止婚前/性/行/為,但是沒有規定得那麼詳細……誰知道親吻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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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0
-1976年9月1日- 倫敦 伍氏孤兒院/國王十字車站
“安:
近來倫敦地區治安不佳,請務必保重,不要單獨外出,如果有任何可疑情況一定要告訴管理員或者巴默爾夫人。另,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得照顧好自己,別忘記你昨天晚上答應了我什麼。
地址如下。
海厄辛絲 留”
安果然還在沉睡,海厄辛絲躡手躡腳地在她床頭櫃上放下一張便條。
“明年見!”她對著安擺擺手。
海厄辛絲提著行李箱走下孤兒院臺階,布魯克肖從她的外套口袋裡探出腦袋,興奮地喵喵叫。這時一陣冷風吹來,海厄辛絲瑟縮了一下,與此同時她回憶起暑假裡有幾個白天,倫敦的天空反常地陰沉。這當然是那群食死徒的功勞,他們活該被傲羅抓走。海厄辛絲裹緊外套,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一個斯萊特林是怎麼會和那種渣滓扯到一起去的?科妮莉亞的質問聲突然憑空響起,海厄辛絲嚇了一跳,但四周什麼人都沒有,剛才的聲音彷彿只是她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幻覺。她定了定神,把箱子塞進出租車後座。
海厄辛絲並不知道有一雙眼睛已經在暗中監視她很久了。
莉莉·伊萬斯和她的父母含淚在站臺上告別,她的姐姐佩妮拒絕來給妹妹送行,儘管莉莉再三懇求,但她就連房門都不肯開一下。
“佩妮這孩子愈發不像話了。”伊萬斯先生憤憤然抱怨著大女兒的不懂事。
“佩妮不是故意的。”莉莉為姐姐辯白道。她沒有忘記幾年前她與斯內普偷看信件給佩妮帶來多大傷害,實際上從那之後她們姐妹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