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捏著小銀勺又挖了一口雪泥塞進嘴裡。
“……所以,你現在是住在鄧布利多的家裡了嗎?”
安娜點點頭,“是啊。”
“暫時不回去了嗎?”
安娜點頭。
哈利神色遲疑。
“怎麼了?”
他猶豫了一下,慢慢吞吞的說:“……你是懷孕了嗎,安娜?”
“很明顯嗎?”
哈利點點頭,安娜雖然不怎麼顯懷,但是還是明顯能看出來懷孕的跡象的,看起來已經很久了,但是明明之前見到她時還沒有那麼明顯。
很奇怪。
“如果懷孕的話,是不是不能吃太多冰的東西?”
安娜大口大口的吃冰淇淋的行為,讓哈利有些擔心,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安娜吃掉這種超大冰淇淋了,他毫不懷疑如果他不阻止她,安娜真的可以一個人吃完這個冰淇淋船,即使她看起來不喜歡吃草莓味的。
安娜愣住了,“……是這樣嗎?”
她十分惋惜的看著被吃掉一半的小船,訕訕的放下了勺子。“好吧……只能這樣了。”
“那剩下的怎麼辦呢?”
她一臉期待的看著哈利。
“……呃……扔掉?”
安娜:“?”
你是說扔掉這個鄧布利多自己都舍不吃的小心翼翼的藏起來生怕安娜發現卻仍然被她發現了並且還拿出來和哈利分享的限量版珍藏冰淇淋嗎!
哈利你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這真是一個好主意呢!”
安娜滿意的點頭。
“不過你得吃完你那一份啊,哈利,不然讓鄧布利多知道了可不好。”
可是他遲早會知道啊。
哈利捏著勺子看著自己才吃了兩口的超大冰淇淋船,突然覺得有些胃疼。
“鄧布利多快回來了吧?”
哈利今天本來是去找鄧布利多的商量事情,他在校長室呆了一會兒,鄧布利多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跟哈利說:“我有些事情要做,現在就得去,你先去我家裡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然後哈利就來到了鄧布利多的家裡,發現了大肆搜刮鄧布利多零食的安娜。
安娜開心的抱著一大堆食物放在客廳的小圓桌上,哈利就從壁爐裡出現了。
他一眼就看見了鄧布利多非常喜愛的那款糖果——已經被安娜吃的所剩無幾了。
安娜抱著冰淇淋船,笑眯眯的朝他搖搖手,“中午好啊,哈利,一起吃零食?”
哈利臉色一正,
“……我覺得不行!”
安娜:哦( _ )。
——
不能吃冰淇淋的安娜一時間蔫搭搭的,就像長時間沒有陽光營養的花一樣,臉都皺起來了。
哈利一時不忍,勸她道:“雖然不可以吃冰的東西,但是你可以吃點別的零食,比如糖果。”他指了指另一款鄧布利多十分喜歡的蜜蜂公爵的糖果。
對不起了教授,這也是權宜之計。
安娜瞧了一眼,
“哦,事實上,我不太喜歡那款糖果,牛奶味道太濃了。只有鄧布利多這樣的老人才會喜歡吃。”
哈利:“……”
為什麼要這樣說鄧布利多教授,教授難過的會哭喲。
安娜說完彷彿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
她充滿歉意的看著哈利。
“抱歉,哈利……我自從懷孕後就有些情緒化。”
“我能理解。”哈利趕緊說。
孕婦需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拼命的補充營養,用來轉化成給腹內孩子。很多時候孩子吸收的速度遠遠大於孕婦,而且會附帶上許多難以忍受的毛病,女人們總是因此而吃很多苦頭。
所以女人在懷孕期間就算任性一點也沒關係,而且安娜也並沒有做什麼。
至少哈利是這麼想的。
“噢~哈利你真是太體貼了!”安娜的眼睛彎彎。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他試圖轉移話題。
“所以……安娜,你原來是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
“是的,在我十一歲的時候,我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來信,當時我還很驚喜來著。”
“所以……你和伏地魔……emm我的意思是Tom.也是在學校認識的嗎?”
安娜頓了頓,“當然不是。”
她壓低了聲音,緩緩的道來:“在我成年之前,我可一直……一直都不認識Tom,我甚至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說完安娜笑起來。
哈利懵逼:???
還有這種事情。
——
因為不必睡覺,安娜不在家也沒必要回霍里戈山谷的伏地魔乾脆就天天待在食死徒聚集地裡。
雖然安娜的突然離去讓他覺得十分詫異,但他目前沒有打算就尋找她。
他知道她為什麼離開,因為安娜想讓他停下來,在沒有任何干擾的情況下,認真的去思考,思考他們直接的問題。他們應該如何繼續,應該何去何從。伏地魔瞭解安娜,正如安娜瞭解他自己一般。
只是,最近他覺得心情不太爽。
他不承認是因為安娜。
最近的食死徒也不怎麼好過,My lord心情反覆無常,經常大發雷霆,本來上面還有那個鉑金頭髮的純血巫師和魔藥大師頂包的,最近這兩大主力因為重要任務被派遣出去之後,所有的怒火都將在了下面的食死徒身上。
至少此時,這些邪惡的巫師們第一次對別人升起了感激之情。
“快回來吧,兩位!!!”
來自心靈的撕心裂肺的吶喊。
雖然在如此熱切的期盼下兩位巫師依然沒有回來,但至少他們得到了一個好的結果。
伏地魔心情變好了!
具體表現在他對僕人的無能顯得更為寬容。
這是因為他終於得到了最後一件利器,這是他致勝的關鍵一步。
他把弄著手中的接骨木製成的魔杖,其中蘊含的無窮的連不使用都能感覺到的盪漾的魔力讓他忍不住微笑。
“死亡聖器之一的長老魔杖。”
連你最親密的人都背棄了你,鄧布利多。
這樣的你還能打敗我嗎?
*
格林沃德曾經是一位邪惡的黑巫師,而現在,他認為他只是一位巫師而已。
格林沃德住在一座塔樓裡。
在他年輕的時候,他不喜歡發呆,因為他覺得這種行為十分的愚蠢,他的時間十分珍貴甚至是缺少,他必須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宏偉的事業中去。
而他現在已經老了,他變得總喜歡對著塔樓上的窗戶發呆,彷彿那裡有什麼似的。
年年日日,日日年年。
或許是時光不願意讓他失望,或許是憐憫他,終於有一天,他看到了什麼。
那天是一個早晨,他坐著椅子上,歪著身子,看著窗外的鳥飛過去。
然後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