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後媽削了個蘋果給我，她去廚房洗碗了，我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我知道他還有點生氣。

我向他喊了聲爸，一聲未應，不知道他是沒聽見，還是假裝沒聽見。然後我又喊了一聲，我爸才開始轉頭看著我。

我向他說了小露的事情。

我爸聽了眼神很驚訝，他睜大眼睛看著我，問，你說那個女孩懷孕了？

我點了點頭。

我爸指著我罵道，你說你這個小兔崽子能不能給我安分點，辦得是什麼事啊？你說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該怎麼辦？

我說我會娶她的。

於是我爸放下手，看著我。

我又說了一遍，我會娶她的。

我爸咳嗽了一下，他說那好，反正你現在也不念書了，老大不小了，哪天把那女孩帶回家，給我看看。

我說那女孩是個啞巴。

我爸一聽，剛拿著茶杯的右手一抖，茶水灑了幾滴。

我知道我爸顯得很驚訝，不過這個終究會知道的，還是給他提前打個預防針。

他說什麼？

我說那女孩是個啞巴。

於是我爸看著我，每天一皺，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道，是先天性的，還是後天的？

我說是後天的，11歲發燒時導致的。

我爸一聽，嘆了口氣，他說後天就行，沒有遺傳，有可能還能治。

晚上我發簡訊給小露，說我這幾天有事，所以關機了，不好意思。再問她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小露過了好一會兒才給我回復，她說，老公，我懷孕的事情我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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