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也尿完了，拎起了褲子，轉身對我說，小瑩非我問在明江商城和她分開幹嘛了，我解釋不清楚，就告訴她了。

那阿超，大飛呢？我問。

阿超打電話問我關於你的事，我就告訴他了，大飛在旁邊聽見了。東子道。

真是大嘴巴！我道。

旭子。東子抬起頭，看著我說：我們真得是關心你。

聽見東子的話，我沉默了。我知道他們對我的好，關心著我。但自尊心，不想要我在他們面前出醜。

我抬起頭，眼淚再次溼潤了我的眼角，我緊緊抱住了東子。

也對，天涯何處無芳草，不管她小倩是什麼草。我只要有這幫兄弟就夠了。

一起打過，鬧過，逃課過。哭過，笑過，泡妞過。都只是兄弟二字。

希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們還可以勾肩搭背，看著以前的照片，打打電話。

也許，若干年，在某一個街角，聽到有人喊你多年前的外號。回過頭，我們淚盈滿眶。

我和東子走出衛生間時，大飛還笑著問我們，是不是在裡面搞基，怎麼上這麼久。我笑著捶了他一拳。

又喝了一點後。我的意識迷糊了，跑到衛生間吐了一次。東子拍著我的背說，旭哥，吐完了，就好好睡上一覺，睡醒了就會忘了。

我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扭過頭，看著他道，我已經睡過一覺了，不過，還是沒有全部忘記。

那就再睡一覺，再忘記一些，總會忘記的。東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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