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流瀉而出,女子下意識地撕扯著自己喜袍的衣襟。
“夫君,那個,我們上床安歇好不好?”陳豔嬌急不可耐地,拉著男人的衣帶急急往床邊帶。
梁墨辭斂去眸底的鄙夷之色,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條紅綢,柔聲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增加點情一趣好不好?”
“什麼遊戲?”陳豔嬌在閨中時常與面首們玩情一趣遊戲,聞言頓時興奮不已。
梁墨辭笑了笑,將紅綢綁縛於她眼睛之上,“這樣,是不是更加刺激?”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唇就在她頸項間,溫熱的呼吸癢癢地拂過她的耳旁,陳豔嬌頓時一陣酥一軟,全身嬌一顫不已。
滿腦子被旖旎填滿,在酒中藥物的刺激下,她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只能嬌一喘著去拉扯身上的束縛。
“好熱……”
看著這女子如此醜態百出的模樣,梁墨辭胃裡一陣翻滾,他忍著嘔吐的衝動,在牆上摸索了一陣。
一道暗門悄無聲息地開啟,隨即,閃身而出一個面容醜陋粗壯如鐵塔般的男人。
梁墨辭衝他點點頭,那人會意,急吼吼地朝床邊撲了過去。
梁墨辭飛快地隱身遁入了暗室之中。
他之所以選擇這間房做婚房,是因為這房子裡有機關,裡面藏著一間可以藏人的暗室。
他是不可能跟陳豔嬌這種女人發生任何肌體接觸的,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那用來裝合巹酒的酒壺是經過特殊製造的,壺身有一個小小的機關,會倒出來兩種不同的酒。
一杯是正常的酒,一杯是加了特殊藥粉的。
藥粉是藺神醫配置的,能給人極致的快一感,但也對人的身體有很大的損傷,這一夜下來,足以讓陳豔嬌未來半個月都下不來床。梁墨辭厭惡她,所以,出手毫不留情。
而那個用來冒充他的男人是他讓人從最下作最骯髒的奴隸裡挑選的,在他心裡,陳豔嬌只配跟這種人膠合。
敢算計要挾他,他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一夜,新房裡別有一番春光,守在門口的巧紅,聽著寢房裡面傳來的主子極盡嬌一媚的呻一吟聲,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笑容。
唉,主子可算是如願以償了,雖然用的手段不是那麼的高明,但為達目的,必要時,也是可以用些非常手段的。
一陣風吹來,她頓覺一陣涼意。
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天,只看到院子裡高高的城牆上四角的天空黑沉沉的,看不到一絲亮光,只有廊下的燈籠,在發出淡淡的光芒。有風吹過屋簷,發出嗚咽的聲音,似是女子的悲鳴聲,盪漾在這沉沉的夜裡,無盡地散開了去。
“喵嗚——”偶爾陡起的一聲貓叫,嚇了她好大一跳。
遁聲望去,只見主子養的那隻名貴的波斯貓不知從哪裡躥了出來,靜靜地盤臥在窗臺上,黑暗裡,它的眸子發出綠瑩瑩的光芒,像是鬼火一般,忽明忽暗。
不知道怎地,巧紅忽然想起了靜靜地躺在府裡不知道哪個角落裡生死未卜的謝家大姑娘,她的心裡沒來由地湧上來了一絲不安。
……
謝悠然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她夢見自己不停的沙漠裡走著,走著,卻彷彿怎麼也走不到盡頭。沙漠烈日炎炎,她揮汗如雨,口裡幹得似乎要燒出火來,腳下卻如灌了鉛一樣,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她只覺得身體裡的水分在迅速的流失,就連血液,似乎也要消耗乾淨了,整個人變得如同一朵失去了水分的乾花,乾巴巴的絕望無助的日漸枯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她只是不停的走啊走,走啊走,心裡只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一直往前走,那就是不能放棄,不能停,只有不斷的往前走,直到找到綠洲,才有可能會活命。
就是憑著這個信念,也就是在她快被蒸發成乾花的之際,她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汪綠瑩瑩的清泉,散發著無盡的蠱惑的力量,誘使著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飛奔而去。可,腳底卻像是灌了鉛一下,沉重得挪動不了一步,她一著急,“啊”的一聲翻身躍起。
“大姑娘——”
“然然——”
耳旁有忽遠忽近的聲音斷續傳入了耳中,她茫然地回過頭,看到一張張模糊的臉在她面前晃盪著,卻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她閉閉眼,再睜開,意識慢慢的回覆,視力也慢慢的聚焦,那一張張臉也慢慢的清晰起來。
終於,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面前那兩張緊張焦慮的臉,一張是梁墨辭的,一張是藺聞風的。
她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虛弱地開口:“我這是在哪兒啊?”
看到她終於醒了過來,梁墨辭和藺聞風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第606章 我愛你
梁墨辭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裡,激動得只知道翻來覆去地說這麼一句話:“好了沒事了!好了沒事了……”
藺聞風一撩袍角,躬身跪下:“屬下恭喜王爺、大姑娘安然度過一劫!”
梁墨辭高興地擺擺手:“神醫,你也辛苦了,下去歇著吧!”
“是,大姑娘好好休息,屬下告退。”藺聞風鬆了口氣,微笑著起身退下。
這次大姑娘的病,差點都要讓大家絕望的放棄了,所幸,還是王爺委屈自己,娶了那陳豔嬌,得到了她手裡的神藥秘方,這才使大姑娘倖免於難,終於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了一條命來。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希望大姑娘此後一輩子都無病無災,平安健康才好。
趙將軍和時軍師帶著北伐軍直逼京師,京城已經亂作一團,三大虎將折了兩個,剩下的一個王朗遠在天鷹關,被梁少將軍的人馬牽制著,分身乏術,梁戰手裡已無能用之人,也無能調之兵,就憑禁衛軍那幫紈絝子弟組成的弱雞之隊,又怎麼可能是猶如虎狼之師的北伐軍的對手?
拿下京城,指日可待。
改朝換代,也指日可待。
一念至此,藺聞風負手望著天空密密麻麻的星子,志得意滿地笑了。
墨雲軒。
謝悠然靜靜地依偎在梁墨辭的懷裡,覺得自己身體裡的細胞在一個又一個的活了過來。
宛如做夢似的,她兀自不敢相信的喃喃道:“墨辭,這是真的嗎?我真的沒死?真的活過來了?”
梁墨辭緊緊地摟著她,也是激動得不知所以:“是啊,你沒死!你活過來了!然然你活過來了!真好!真好!”他閉著眼,輕輕地吻了一下她頭頂的秀髮,生怕再一次失去她似的,就那麼緊緊地擁著她,捨不得放手。
謝悠然仰起臉看他,心疼地道:“墨辭,你瘦多了!”
“不,我沒事!”梁墨辭搖頭,“只要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