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說道：“是，我捨不得殺你，狠不下心。”

外面下雨，她走進了遊艇裡，船艙。

我跟著走了進去：“你是嚇唬我是吧，為什麼？”

程澄澄坐下，說道：“我是想殺你，但我狠不下心。”

我坐了下來，坐在了她的對面。

程澄澄繼續說道：“因為我想，你也捨不得殺我。”

我說道：“是啊，我喜歡你啊。”

她沒說什麼。

一會兒後，我說道：“留著我，是你的後患。”

程澄澄說道：“好。”

我們之間相互有個默契，不對想著要把對方的生命從世抹去，但卻想著要把對方的勢力抹去。

我們是敵人嗎。

不像是。

可是我們這是哪門子的朋友呢？

程澄澄說道：“臨死之前，想的誰？那一定是你最愛的人。”

我說道：“你不會說是你吧，當然不是。不過沉下去的時候，哪有時間想誰，那只有驚慌，失措，恐懼，害怕，佔滿了整個腦袋。玩我很好玩吧。”

程澄澄說道：“沒想玩，想殺你，下不了手。”

我說道：“好吧，能送我回去嗎，好冷。”

果然，她真的是對我不捨得下手的。

我相信在她開口扔我下海底的時候，是真的動了殺心的，但是下令了之後，她自己又後悔了，她捨不得我。

她不像甘嘉瑜，甘嘉瑜真正的泯滅人性，毫無人性，程澄澄對別人也是沒人性，對賀蘭婷對其他人的那種瘋狂的要致人於死地的表現，足夠說明她的心狠手辣，但唯獨對我，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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