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儀，女孩經歷的這些你都能看到？”

“只要我願意，每個魂魄所經歷過的我都可以像看幻燈片一樣呈現在自己腦海裡。”

我看著前方停下摩托車買礦泉水喝的男孩，問華儀是不是該阻止女孩這麼做。

“自己的因果自己扛，我們不要過多幹涉。”

華儀剛說完，前方突然就傳來一陣急剎車的輪胎尖叫聲。

我和華儀忙轉頭看去，見一輛小轎車已經斜著停在了路中間，而那輛摩托車已被撞翻在地，那個男子躺在路邊，頭靠在馬路沿上，鮮紅的血正慢慢沿地面蔓延著。

那個女孩的魂魄正蹲在男孩身體旁邊，微笑著看著他。

我看到男孩的魂魄慢慢從身體裡掙扎著坐了起來，女孩這時站起身，然後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男孩起初很茫然，看了看周圍，又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然後似乎明白了，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女孩在說著什麼，一臉的憤怒表情，而男孩則低著頭，一言不發。最後，女孩似乎嘆了口氣，然後拉著男孩的手，慢慢飄遠了。

華儀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兩個紅衣小人見我們停下就在原地等著，直到我們再次移動時，它們才轉身繼續上路了。

快要出城時，遇到了一支送葬的隊伍，最前面是嗩吶班，吹吹打打地往前行進，後邊則跟著一輛馬車，拉著一具黑漆大棺材。車後跟著孝子孝孫，披麻戴孝，哭哭啼啼。

“你看隊伍最後！”華儀用手指著送葬隊伍的最後邊讓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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