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經常給我去打飯,給我用瓦罐接水,我接過瓦罐的時候,水中卻沒有你的影子,而你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感受到你身上的體溫,還有你從來不吃飯,不喝水,我要你吃飯,你每一次都說吃過了,後來我慢慢就明白了,你已經不是人了,你變成一隻鬼了--”說到這裡,贏異人慢慢抬起頭來,目光望向玲瓏,贏異人的眼神之中竟是也有一絲感傷。
玲瓏低下頭,低低道:“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的。”
贏異人聽到玲瓏這一句話,忽然就暴躁起來,大聲道:“你怎麼就不好了?我被那兩個奸賊囚禁在這地牢之中,要是沒有你,我早就死了,還熬得到今天?沒有你,趙某早就是一具枯骨埋在這地牢之中。你說,你那裡不好?不好的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死,你也不會這般辛苦。”
說著,說著,這個蒼老的滿臉鬍鬚的老年男子竟然淚流滿面。
只聽贏異人悽然道:“都是我害了你。你知道嗎?我要是知道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寧可不去華陽夫人的府上,不去見到你,不去認識你,那樣你就不會喜歡我,不會愛我,不會被我牽連,不會變成一隻鬼,變了鬼,你還這麼辛苦,玲瓏,你這樣,其實我的心很難過很難過的你知道嗎?”
贏異人的眼淚簌簌而落。
我和姬子君在一旁,也是聽得鼻子發酸。
這個蒼老的男子,此時此刻,竟然如同一個處處落入愛河的少年一樣,情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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