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家家主製毒銷毒的掩護。至於聞景睿知不知情?看他現在的表情,多半是不知道了。
聞景睿極力的想要控制內心的振動。他知道父親還有事瞞著他,卻不想是這麼大的事。
之前的庇護所,即使是曝光,也不過是灰色地帶的經營。若是捨車保帥還摘不乾淨聞家,大不了請上頂級的律師,找找法律的空子。
而製毒販毒,那可是華國明令禁止的。若是一後山都是原料,那麼多度假村,會有多少毒品?製毒集團的首要份子是會被處十五年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的。
聞景睿暗中指使總經理,緊急聯絡父親。面上不動聲色的對上梅啟質問的目光,聞景睿盡依舊保持著風度,撫著袖口:“沒有證據的事,梅少還是不要隨便汙衊人的好。”
“是不是汙衊,待專家團隊好好堅定一下後山的植物就知道了。”梅啟不慌不忙道。
聞景睿自己在後山也見過古柯,當時只覺得這植物看著眼生,卻不想是製毒的原生植物。
但是,那有怎樣?他反駁道:“就算後山有古柯,也不過是湊巧罷了。這和聞家制毒可是兩碼事!”
梅啟胸有成竹:“沒關係,專家團隊中還有財務、水質檢驗員、電路檢測員。查查賬目、汙水、電路,看看是否有假賬、是否水中含有違禁藥物、是否有獨立的製毒電路,也不過是順手的事。”
“梅啟,你不要太狂妄!”
聞景睿臉色有些陰沉,對梅啟的狂妄很是氣憤:“你梅家的人憑什麼來查我聞家的產業?你要栽贓陷害怎麼辦?”
“聞少說笑了。這專家團可不是我聞家的人。看到那位林先生了麼?人家可是國際有名的財會公司的總裁,看不上我梅啟的工資。”
為了防止聞家反咬一口,請來的專家中,的確沒有一個是明面上與梅家有關係的。梅啟一開始都是以邀請他們度假為名義召集的。
“的確,聞少爺不要看不起我林某人。我不差錢財,也不會為了錢陷害他人,同時任何一筆假賬,也別想逃過我的眼睛。”林先生在國際財會界是出了名的清高孤傲,說他會為了錢做假賬,連聞景睿自己都不相信。
也正為如此,聞景睿才意識到,這一次,聞家可能真的惹上麻煩了。
他心中生出絲絲的慌張,卻依舊擺出坦然大度的姿態:“各位專家,若是來我大鑫灣度假。我聞景睿定會好生招待大家,可若是肆無忌憚的搜查,怕是沒有那個資格吧?若是各位執意要強闖,就別怪我聞家不客氣了。”
一番話,威逼利誘都使上了。聞家在華國家大業大,不少人還是不願意得罪他們的。
可這不包括梅啟。
“我理解聞少心中有鬼,不敢讓專家組調查。”
梅啟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扔給聞景睿,是報案單:“可是不巧,我已經就我中槍的事報了警。應該過不了多久,法官就會批准搜查令了。到時候,我梅家自會向警方推薦這一支專家團隊。”
警方?警方與莫家有著若干聯絡。不少莫家子弟學成以後,不是從軍就是從警了。以莫家和梅家的關係,推薦一支專家團隊,不過輕而易舉的事。
然不成,聞家這次真的要栽倒梅啟手上?聞景睿看向蘇菲,滿心不甘。不,他還有父親,父親會保住他的,他不會就這麼容易就認輸的。
再許願望
在聞景睿的示意下,所有的直播都被終止。即使這樣會引來諸多的猜測,可是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不讓更多的不利訊息,透過鏡頭傳出去。
大鑫灣的安保人員也全體出動,封死了頒獎現場的各個出口。大鑫灣總經理也親自下場,請所有的專家團隊到休息室喝茶。
有其他學校的參賽選手,不滿聞景睿的安排,大聲反抗,卻被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重擊在地。引得其他人膽顫不已。
“大庭廣眾之下,聞少不會是打算靠暴力解決問題吧。”許莫非第一時間護住了六藝大學的人,質問道。
“怎麼會呢?我只是希望誤會沒有解釋清楚之前,不要有任何中傷我聞家的流言傳出去。”
聞景睿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許少和梅少不妨與我到貴賓室一聚,我們單獨談談?餘下幾位還是先到休息室稍作調整。”
許莫非注意到人群中的莫陽夏已經消失,收起了護住其他人的動作:“那就有勞聞少了。”
聞景睿要拿人當人質也好,要暫時困住他們也好,雙拳難敵四手,在援兵沒來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在其他幾人擔心的目光下,許莫非和梅啟二人被單獨帶走,蘇菲有好幾次想要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紅了眼眶,看著突然陌生的表哥,百思不得其解。
***
談話前,聞景睿被單獨叫出去了,看樣子是聞家主有事交代。叫出去的時候,總經理顯得格外諂媚。
現在,貴賓室裡只有許莫非和梅啟兩人,許莫非有些擔心梅啟:“你的傷查過沒有?近距離的槍擊有可能導致內傷。”
“怎麼?許少還會關心人啊。”梅啟語氣冷漠。
許莫非知道梅啟還是看到了那封信,認識那麼久,第一次被他用這種語氣針對,心中百味陳雜,不再開口說話。
梅啟見許莫非半晌不吭聲,更加氣惱。他都豁出命來了對她,卻只換來她在昏迷時留下的一張絕交信。現在還不理他,還真打算就此絕交不成?
越想越氣,也不顧貴賓室的門還沒有關,一把拉住許莫非,質問道:“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我許莫非不需要過了界的朋友,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願各自安好、兩不相犯’?”
許莫非低著頭,不去看梅啟的眼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梅啟被她的態度氣的不輕,強勢又霸道的抬起她的頭:“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
許莫非也不反抗,就著梅啟的動作看向他:“梅少不要強人所難,你捫心自問,真的不懂哪裡過了界麼?”
梅啟氣極反笑,捏住許莫非的下巴,就欲吻上去。他當然懂,這顆心不知何時,已經淪陷。
許莫非意識到梅啟想做什麼之後,想要伸出手阻止,卻發現梅啟早擁她入懷,束住了她的雙手。便高高抬腿,對著梅啟的腹部就是一記重擊。梅啟悶哼一聲,也不放手,硬是吻了上去。
許莫非自從打起梅啟的主意後,不是沒想過那張漂亮又毒舌的嘴,親起來會是什麼味道。可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預想的親密和喜悅,許莫非只在梅啟的嘴裡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這人果然還是中槍受了內傷麼?剛剛那一擊,是不是又傷到了他?許莫非不敢再反抗,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