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在一起,她寧願失去為人母的資格。卻等來一句‘現成’的?
若說梅啟剛剛拒絕她,她是羞憤加傷心。現在聽見梅啟與許莫非的談話,就完全是怨恨在心了。恨梅啟的薄情寡義、恨許莫非的冷嘲熱諷、也恨自己的自甘下賤。
宋天文擦乾眼淚,拿出手機,撥通了聞景睿的電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即便你幫我贏了比賽,梅啟也不會和我在一起。”
電話那邊傳來嗤笑,冷漠絕情:“不然呢?梅啟身邊的女人還少嗎?你還想懷著我的孩子,成為梅夫人,簡直痴心妄想。”
“聞景睿,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否則,你就別想要這個孩子了。”宋天文字以為聞景睿會想要打掉這個孩子,沒想到他卻讓她留下來。
“宋天文,你最好乖一點。”聞景睿語氣陰森:“孩子要是沒了,你也就可以沒了。”
這輩子,除了蘇菲,他不想再有其他女人。而他雖然愛蘇菲,不代表他真的瘋了。他不會讓蘇菲懷上自己的孩子,否則孩子若是有什麼問題,他怕蘇菲傷心。所以,宋天文的孩子,就算是個意外,他也要留下來。
“要孩子沒問題,我要你幫我一件事!”
“宋天文,你不是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的人。”話畢,聞景睿就率先掛了電話。
宋天文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氣極反笑。什麼時候,她堂堂蘇家大小姐,變成了人儘可輕的便宜貨?
梅啟、許莫非、聞景睿,還有那朵盛世白蓮蘇菲,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個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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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鑫灣的後山,有日月山之稱,共兩山三湖。兩山之中,新月山面積廣闊,地勢平坦,因狀如新月而得名。而日山面積較小,卻地勢高聳,圓形山身,筆直而上。整個日山被新月山環繞於懷中,如婦人懷胎,又如新月吐日。
大鑫灣的不少工作人員,都曾玩笑戲稱。在這大鑫灣的後山,就是常理不存,日月顛倒之地,即便是小小新月,也能吞吐旭日。
兩座山峰皆被大鑫湖所環繞,認真說起來,這日山、月山其實是獨立的湖中孤島,中間由湖水隔開。只因為相距較近,又形狀特殊,才被合稱日月山。從月山出發,從首至尾,共有三座高空吊橋,可通向日山。
此刻,參賽的六支隊伍,分別乘坐六隻觀光船,正行駛在日山和月山之間的湖面上。不遠處。第一座吊橋緩緩映入眼簾。
船山的船伕,指指兩面山地,為參賽選手解釋道;“明日,你們將會被分別投放在這新月山之上。不同名次的隊伍,手中地圖也不經相同,積分賽中排名越是靠前的隊伍,手中地圖也就越發詳盡。最先達到日山山頂的隊伍,便是本次校級聯賽的勝者。”
又指指高空中的吊橋,對著隊員們道:“這兩山之間,連線的三座吊橋,是你們從月山到日山唯一的途徑。你們可以根據自身被投放的地點,選擇合適的吊橋過河。但是記住了,這一號橋最長,到達日山之後的路卻也最平緩。中間的二號橋是座老橋,雖然路程最短,可是之後上山的路甚是險峻,大家謹慎選擇。至於三號橋,嘿嘿……”
船伕賣了個關子,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坐下來,任憑木船順湖水漂流,徑自拿了旱菸抽了起來。
陳瑞年是個忍不住的性子,急忙問道:“老先生,別吊我們胃口了,您就直說吧。三號橋怎麼了?”
船伕依舊是不急不忙,緊著旱菸深吸幾口,還靠在船沿上,敲了敲菸灰。才緩緩開口:“這三號橋啊,即不長也不險,只是藏在茂林之中。你們想找到,就靠運氣啦。”
許莫非六人,三三對稱,分坐在柳木烏篷船兩側。湖風拂面,帶著湖水的清新,讓人心情舒暢。
許莫非卻沒什麼心思,去欣賞這十一月的秋光山色,而是眉頭緊皺,問向眾人:“你們可都會游泳?”
陳瑞年看看兩岸的距離,誇張的大叫:“莫非,你想什麼呢,這算大家都會游泳。這麼遠的距離,你不會打算讓我們游過來吧?”
“你想什麼呢?十一月又不是什麼游泳的好時節。”許莫非抽抽嘴角,覺得回去以後,一定要介紹陳瑞年和李立嗣認識,這倆腦回路都是一樣的清奇。“我只是問問,以防萬一。沒看見那二號橋,都破舊成什麼樣子了嗎?”
“哦哦,嘿嘿……”陳瑞年笑笑:“這樣啊,我剛剛還擔心我沒帶泳衣呢。”
陳瑞年收穫白眼幾枚,不好意思的道:“男生應該都會遊吧,你們女生呢?”
“我不會。”
“我也不會啊。”
開口的是宋天文和童思齊。尤其是童思齊:“這會不會游泳和性別有什麼關係?”
“保險啊,萬一溺水的時候,救生員先救美女,怎麼辦?”
“那萬一是美女救生員呢?”
“……靠,我怎麼沒想到!!”
鴻門之宴
“莫非是打算走二號橋麼?”蘇菲坐在許莫非的左側,看著許莫非手上的地圖,問道。
“嗯,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你看,我們被投放的地點,在二號和三號橋之間,三號隱秘難尋,還是二號更好。”許莫非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現在倒是有幾分猶豫。”
“怎麼呢?”
梅啟開口幫許莫非解釋道:“看見那船伕老爺子了麼?第一座橋的時候,還在划船加速,這會兒,他坐下抽菸,我們的速度卻只增不減。”
這就說明,到了第二處吊橋,這水流就忽地變快了。而高處的吊橋,又破損嚴重,這萬一哪個失足掉落,怕是弄不好,還要出人命。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繞遠路去第一座橋吧?”
“到時候再說吧,看看被投放地的地形,再做決定。”許莫非合上地圖,與梅啟對視一眼,便不再說話,當真欣賞兩岸風景去了。
待到遊覽完回房,聞景睿的邀請函就送上門了。
紅底黑字,連許莫非的名字也在上面,邀請他們前往日式居酒屋一聚。
“得,我成你們一夥的了。”許莫非看著請帖上的名字道。
梅啟開啟衣櫃,將身上的衝鋒衣脫下,換了一套長款毛呢,越發顯得身材修長:“不然呢?你還想成哪一夥的?”
許莫非也脫了外套,想找一件合適的上衣:“跟你這夥也行啊,至少來個人,問問我的意見吧。”
“那我問你,要不要跟我一夥,我會給你買糖吃喔。”梅啟替許莫非也挑了一套毛呢,款式和他自己的有點像。
“成啊,有你這張嘴,還要什麼糖啊。”許莫非有些不滿意這套毛呢:“不要,這呢子太大了,瞧瞧你身上的,都能再裝下一個我了。”
“是嗎?”
梅啟放下許莫非的衣服,看看自己身上的,有些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