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來了。”陳瑞年在一旁鼓搗著錄影機,忙得不亦樂乎。
“瑞年說的沒錯。”今早許莫非看見宋天文,就感覺她似乎藏著什麼事,大賽當前,她這般情緒變化,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就麻煩瑞年幫我去那邊看看吧,我這邊比賽,我自己心裡有數。她一個女生,比賽的時候有隊友支援,也是好事。”
陳瑞年有些不樂意:“別啊,我可不想看什麼藝術鑑賞比賽。你們這比武多刺激啊,讓我留這嘛,你累了我還能幫你捏捏腿。”
“你是怕拍不到莫非的獨家鏡頭,回去不好交差吧?”蘇菲哪裡不知道,除了正規的比賽實況報道,學校油饃餅後援會,都一個個心心念念著,許莫非的獨家花絮呢。
蘇菲接過陳瑞年的錄影機:“你就去吧,莫非這有我呢,別忘了我還是油饃餅的粉頭呢。去宋學姐那,說不定你還能看到其他學校的校花呢。”
理部在六藝大學是出了名的男多女少,他們的女朋友基本上都是從其它部拐的。蘇菲深諳其道,這話一說,果然陳瑞年就心動了。
“成,那就拜託粉頭蘇菲同學,記得拍點勁爆的。我就去關心一下女同學啦~”
“去去去。”
武術組的比賽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個人專案,參賽選手可以任選一項拳術或器械進行十分鐘的展示。評委將根據動作規格、演練水平和創新難度給出基礎評分。
第二階段是抽籤進行兩兩對決,評委根據實戰情況,在基礎分的水平上加上提高分,兩項分數相加之和,便是最後的總分。
這樣的安排,是組委會再三斟酌之後確定的。一方面,重視了武術在實戰方面的運用。另一方面,個人專案的存在,也讓評委和選手們在實戰前,對所有人的實力有個大致瞭解。
許莫非是個人專案中第四個上場的,在她之前的三人分別演示了長拳、太極劍和雙節棍。許莫非看在眼裡,卻沒有太在意,那三人不是腳步虛浮,就是力道不夠,還有那位表演雙節棍的同學,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有好幾次差點打到自己。
該許莫非上場了,她拿出從文逸君那借來的長刀,衝臺下的蘇菲擺了擺手,便上了臺。她的迷妹們總覺得許莫非身上有種君子如蘭的氣質,許莫非也承認自己俊秀的長相也許與長劍更為契合。
可她就是更喜歡大刀,大開大合,一劈一砍之間,力量萬鈞。她以前學習刀法的時候,十一嘲笑她說,哪裡像是去刺殺別人的殺手,明明是蠻不講理的在街頭械鬥的黑幫打手。
許莫非此刻持刀,便如猛虎下山,威風凜凜,氣勢逼人。在劈砍纏繞之中變化多端,勁實力穩。一把大刀在許莫非的手上快速勇猛、強勁有力。莫名的將人體線條的柔美和大刀的剛勁結合的恰到好處。
一場演示下來,許莫非頭帶薄汗,卻酣暢淋漓,惹得臺下的觀眾叫好連連。雙腿合十,抱拳行禮,許莫非在評委的表情裡看到了自己表現不錯。
下場的時候,與下一位上場的天華大學方忠武擦身而過。許莫非難得的玩心大起,在方忠武走近的時候,手腕用力,挽了個刀花,迫得方忠武連連後退兩步。
許莫非也不管方忠武的表情有多難看,大笑兩聲,收了刀就下臺去了。方忠武臉色鐵青,上了臺對觀眾行禮時也沒緩過來,讓不少人覺得他自帶凶相。
方忠武展示的是一套少林拳,姿勢舒展、動作靈活、快速有力、節奏明快。將一套拳法的剛勁有力展示了個十成十。就連許莫非也點了點頭。這位恐怕是場上唯一一位,還能與她過幾招的了。
個人專案還在繼續,許莫非卻收到了梅啟的簡訊,問她在哪個廳比賽,他那邊已經結束了,過來看看她比賽。
許莫非不知道經營部的比賽是什麼流程,卻也覺得這結束的也太快了吧。轉念一想,參賽的是梅啟,又覺得沒啥不可能的。
許莫非用手機,順手將武術組的比賽場地發了過去,換了個介面,跳到學校論壇。果不其然,梅啟不到一小時,力壓其它五所高校選手的訊息,已經爆了。
她點進去一看,整場比賽,也不知是不是攝影師的格外偏愛,鏡頭基本上都跟著梅啟在轉。高畫質攝像頭下的梅啟,依舊是一張豔麗無比的臉,在場上的狀態,卻是許莫非不曾見過的精明犀利。三言兩語,便將對手激的面色通紅,帶回過頭來,卻發現不知何時,已經入了梅啟的局,任憑掙扎,也只落得滿盤皆輸。
這讓許莫非不禁想,梅啟這人真是有毒,明知不好惹,卻有種魔力。令人明知是飛蛾撲火,也要奮不顧身。
一開始是看上了他的美色,現在呢?現在是為什麼?讓她越來越不想放手?
“幹嘛呢?當面看沒看夠,還要用手機欣賞本少爺的美色?”梅啟的聲音打斷了許莫非的思緒。
“是啊,梅少一天天忙得不見蹤影。再不看看,都要忘了你長什麼樣子了。”
“是嗎?”梅啟上前兩步,忽地握住許莫非的右手,緩緩將它放在自己的臉上,任憑它沿著好看的眉目而下:“那你仔細摸摸,好好記記,直到刻進腦裡,刻在心間,永不遺忘。”
“梅少這是在用臉誘惑我麼?”許莫非口上說著,手卻沒離開梅啟的臉。這人伸出臉來給她揩油,她幹嘛不佔便宜,這小臉摸著多順心啊。
“怎麼會,我梅啟是以色侍人的人嗎?”
他握著許莫非的手,將它向下移動,直至心口,帶著些許期待道:“你許莫非那麼聰明,一定不僅僅只看見皮囊對吧?”
“對。”
“那你還看到了什麼?”梅啟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裡有一方水池,波光熠熠,滿滿的倒映的都是許莫非的身影。
“我看到啊~”許莫非的話音脫的很長,頗有些耐人尋味:“我看到梅少你一回來就調戲人,調戲的還是你的室友。我還看到,你用粉底遮住了眼角的淚痣。”
許莫非抽出手,稍稍拉來了與梅啟的距離:“怎麼?梅少怕自己的魅力無處安放,還特意將勾人的淚痣掩蓋住?”
“那倒不是。”梅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但顯然是對許莫非的這個回答有些失望,但還是替她解答道:“這淚痣太像一個人,我自己不太想看到。”
“誰?”許莫非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心慌,腦海裡浮現出一雙刻在靈魂深處的雙眸。
“一個死人,沒什麼好說的。”梅啟很快轉移了話題:“這麼久不見,想我不?”
“想啊,看到我剛剛那套刀法了嗎?就是每次想你時練的,是不是刀刀有勁,招招斃命?”
“……”梅啟沒有看到,也不太想看到。
第一個環節結束後,果不其然,許莫非的得分是最高的。因此也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