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我哭的稀里嘩啦，那髒兮兮的泥巴袋子就丟在旁邊。這時候誰也沒心思去管這行頭，這天晚上，我們屋門口圍了一大圈的街坊，到了半夜都還沒散。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我老漢沒有給爺爺換衣服，就著那身中山裝給抬回了爺爺的房間。我一直跪在床面前，就看著上頭那靜靜躺著的身子，滿腦殼都是都是昨天晚上看到的場景。外頭的天已經有些矇矇亮，我媽端了碗稀飯過來我壓根就沒吃。

來來往往的人都在忙活，老么躲在院子裡頭，邊上正好就放在我拿回來的布袋子。

“老么。”

這貨一臉的黑眼圈，邊抬頭看著在院子裡頭來來往往的人，邊聽我啜泣著把話說話，到了最後，老么已經是一臉的吃驚。

“你是說，昨天我們店子門口，來了一群人？”

這貨的臉色奇怪的不行。“糞娃，你爺爺的病到了這種程度，昨天屋裡頭都曉得是迴光返照，你們出門的時候，我就在里門看。除了你和堂家老爺，沒看到其它的人咧。”

我低著腦殼，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些上頭，就聽著這貨聲音悲慼的不行，突然扭頭就看向了爺爺的房間，倒抽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分魂驅鬼。這……。這到底是什麼手段？那些鬼就是站在他旁邊，我就……就打死都看不到……。”

我沒有管那麼多，低著頭還在繼續說著。到了最後，就發現旁邊已經是沒了聲音。再次抬起頭，就看到老么一眼不發，就連似乎想說話，但是就連嘴唇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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