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支援我一點嗎？你能支援我多少錢啊？”我笑呵呵的低聲問他。

“十萬夠嗎？”曹守聯少有的大方。

“你這是算入股嗎？”我繼續問。

“你說這什麼話呢，我們是夫妻呢。”他抬起手，大概試圖摟僂我的肩，但手到半空他又裝著撓頭，“不然給你十五萬吧，你弟沒什麼閒錢，你就佔股多一點唄。你好好做，我給你最大的支援就對了。”

我有些困惑起來，這是曹守聯嗎？他竟然捨得給我十五萬，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我們一起進了廚房，我幫著我媽洗青菜，他站在灶臺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我媽聊天。

我一直到離開我媽家都沒想明白曹守聯怎麼會突然之間變這麼大方，到了小區樓下的停車位，曹守聯把車鑰匙遞給了我。

“我喝酒了，你開。”他說著就牽過小寶的手。

“如果我開店，你真的給我十五萬嗎？”我忍不住又一次問他。

“不要拉倒，許唯蘭，你怎麼總是一副置疑一切的態度？我欠你的嗎？”曹守聯沒好氣的嗆我。

夜色下，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很氣憤的樣子。我不想當著女兒的面跟他再起爭執，於是轉了身往駕駛位走去。

到家後，曹守聯走到客廳沙發裡坐下，然後拿著遙控器就開了電視。我催著小寶去洗澡，自己坐到了梳妝檯前，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開始胡思亂想。這是一張二十九歲的臉，這是這一張扔進人堆中只有我媽才能一眼認出的眼。如果離婚了，我還能再嫁出去嗎？嫁不出去就算了吧，我跟女兒好好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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