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緊了蔣玲，內心居然感覺到一絲痛。其實蔣玲比起我來更加無辜，她只不過愛一個人，難道愛一個人也不錯嗎？而這個人明明不愛她，卻跟她上了床，讓她難於割捨。這個人也太混蛋了。

而這個人就是我啊。

現在，事隔多年，我終於可以客觀地評價自己，原來年輕時候的我也曾經這麼荒唐過哇。

65.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上午有兩節課。上完課之後，我沒去辦公室，在宿舍是改作業備課。雖然在萬村小學工作沒什麼意思，但工作還是要做好，至少不能糊弄那些孩子們。

直到中午吃過飯之後，我才見到王冰妹。

她推開宿舍的門，站在我面前，一臉天真：“在幹嘛？”

我說：“沒事。”

她說：“怎麼？看你情緒好像不對哦。”

我說：“沒有哇。”

她說：“你說沒有的時候，通常有事。”

我說：“哦。”

同時笑了一下。也許是苦笑，或者，在我看來是情緒正常的笑，在別人看來正是苦笑。王冰妹抱住我的胳膊搖了起來，通常在沒人的時候，她總是跟我如此親暱，有時候簡直叫人難於抗拒，她說：“到底有什麼事嗎？”

我說：“你想知道？”

王冰妹說：“想知道。”

我說：“那我就告訴你吧。”

王冰妹說：“說吧。”

我其實也不是那種心事重的人，應該來說，有了事還是喜歡跟人說出來，不像餘亮可以把心事藏的很深。所以，當王冰妹問我的時候，我還是說了：“你跟餘亮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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