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玲倒是不慌不忙地穿衣服。 你越是著急，她倒不急了。終於，等蔣玲把衣服穿好了，我才打開門去，看到門外神色焦慮的陳海濤。

陳海濤的臉色很難看，顯然，他以為我跟蔣玲之間發生什麼了。

42.

陳海濤說：“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啊？”

我說：“啊。”

這說了等於沒說。

事實上，此情此景，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總不能跟陳海濤解釋，剛才是因為蔣玲把衣服給脫了，穿衣服花了一會兒時間。而蔣玲倒是一付坦然面對的樣子。

陳海濤說：“蔣玲，你也在這兒啊？”

蔣玲說：“是啊，你怎麼來了？”

陳海濤說：“我來找老袁玩。”

蔣玲說：“那你們玩吧，我走了。”

說完，蔣玲真的走了。

我以為蔣玲走了之後，陳海濤也會走。但是我想錯了，陳海濤倒是坐了下來，拿出一根菸抽，並且遞了一支過來，說：“來，抽一支。”

我說：“算了，我不想抽。”

陳海濤自顧自抽了起來。我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事實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時候說話不如不說，因為有些事不是可以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

終於，陳海濤說：“老袁，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

我說：“老陳，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海濤說：“我只想問你， 蔣玲剛才在這裡幹嘛？”

我說：“事實上，什麼也沒幹。”

陳海濤說：“我不信。”

我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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