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大大的搖頭：

“我是帶著二十一世紀的記憶，在這裡重生的，所以我從出生的時候，就是有意識的，我很清楚地知道，爹孃是迫不得已才離開的，我也還記得，在離開前的那幾日，我娘抱著我天天哭，我爹也常常長吁短嘆，但凡是有一點的可能，我想我爹孃都不會留下我的。”

程揚“……”

“而且，我爹和我娘努力過要帶我一起走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功，他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

程揚看著陸然臉上的神采飛揚，和之前從清齋樓出現時的空洞完全不一樣，這讓程揚心裡那麼一點點的不滿也消失了，還有什麼比陸然高興更加重要的呢。

“我爹當年為什麼要走，你清楚嗎？雖然大家都說，我爹是為了皇上祈福求藥去了，我爹也是這麼告訴我的，但是我不信，這些年，皇上對陸國公府的態度，讓我很難相信！”

程揚捏了捏陸然的臉，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做的事情：

“你還真是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陸然煞有其事的點頭，然後看著程揚，程揚微微停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當初天下大定，陸將軍功不可沒，即便是他在戰爭之後主動上交了兵權，也卸下了身上將軍的職務，但是他平定南亂，威望實在是太高，即便是他關門閉府，影響力依然高居不下，所以……”

陸然幽幽的接話：

“功高震主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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