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見一群討厭的人圍繞他,怎麼能讓他不鬧心。
顏言終於想通了,搞了半天,他是在吃醋?
“我那時候是族長,要管那麼多公司和事務,身邊有人很正常啊!”顏言無語,“工作啊,工作啊。”
顧夜板著臉,撇了撇嘴,“反正我看了不爽。”
顏言嘖嘖兩聲,“顧夜,我怎麼今天才發現你這麼幼稚呢。”
他看了眼顧夜,見他依舊冷著臉,心想他是不是聽見這句話生氣了?
顧夜上前一步,緊緊盯著顏言,忽然低聲在他耳邊,用委屈的聲音說:
“就對你幼稚。”
顏言:......
他怎麼有種世界觀被顛覆的感覺?這語氣?這話?竟然是顧夜說的?
顧夜緊緊盯著顏言,顏言對上他炙熱的目光,忽然一陣心跳加速。
“我要去工作了。”顏言走進攝影棚。
顧夜跟了過去。
顏言拍了兩場戲,見他還沒走,疑惑,“你不會真的要一直待在這裡吧?”
沒見工作人員都被嚇到了嗎?今天的效率都格外高了。
“我有工作。”顧夜道。
顏言不解,“什麼工作?”他的工作不是前期就弄完了嗎?現在可是拍攝期。
顧夜一臉自豪,“發喜糖。”
顏言:......
顧夜將結婚證插在西裝上衣口袋裡,還故意露出“結婚證”三個字,生怕別人看不見似得。
路過的工作人員和其他演員簡直受到了驚嚇,還一個個裝作很驚喜的樣子,“恭喜顧總了!”
“顧總,您和誰結婚啊?顏言?!啊......很般配呢!”
顏言:......
顧夜一臉冷漠,“你叫什麼?多發你一份喜糖。”
被點名的演員驚喜的差點跳了起來。
顏言:......
顏言扶額,他發覺顧夜越來越幼稚了。
拍完戲,顏言要回酒店,顧夜攔住他,“你去哪?”
顏言臉色不自然,“我去酒店休息。”
顧夜臉一黑,“跟我回家。”
顏言要開口,顧夜搶先一步抽出那顯擺了一天的結婚證,在他面前不停的晃。
“你昨天說那不是你的家,可現在呢?”
顏言無語,看見了看見了,別晃了......
“可是。”顏言抿唇,他還沒理清楚對顧夜的感情,而且,最重要的是。
顏言心裡緊張,今夜是結婚的第一天,也就是洞房花燭夜啊!
“你不回家行啊。”顧夜雙手舉著結婚證放到胸口,時刻提醒他,“反正你去哪,我去哪,合法。”
顏言:......
他發愁的抓頭髮,這人甩不掉了嗨!那今晚的洞房要怎麼辦?!
☆、想退圈的第42天
清晨的光透過窗簾照進了裝修簡潔精緻的房間內。
顏言坐在沙發上, 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裡面的紅色液體在酒杯邊沿轉了轉,最終落到了他口中。
他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盯著顧夜,就像在拔掉無情的男人審視對方值不值繼續玩弄。
顧夜眉尾一抽, “你打算在那扮演渣男演多久?把西瓜汁喝完上床來。”
顏言臉一垮,“讓我再玩一玩。”
他前幾天聽朗沁抱怨說演渣男很難, 有點想試試。
“很簡單啊, 哪裡難。”顏言不解,端著酒杯,抽根菸, 裝個逼就行了。
顧夜看了他一眼, 不想打擾他繼續做夢, 就他那軟綿綿的模樣,還演渣男?他絕對不會給他接這種角色。
顏言喝完西瓜汁撲到了床上, 將顧夜壓在身下。
在幾個小時前,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 他真的和顧夜洞房了!
兩人回到家後,顧夜倒是提都沒提新婚之夜要做什麼, 只是盯著他不讓他走。
但可能是他太緊張了, 總提防顧夜對他做什麼,竟然將牛奶撞到,灑的褲子上都是,沒辦法只能到洗手間清理。
顧夜見他叫出聲,以為他撞到大腿, 比他還緊張,一定要確認他沒事才能放心。
他要幫顏言脫褲子看看情況,顏言不肯,兩人你來我往,倒在了裝滿水的浴缸裡,就這樣擦出了火。
顧夜將顏言按在浴缸裡,低啞著嗓子道,“我本沒想這麼快。”
顏言只覺得身體很熱,也不知道顧夜的身體太熱,還是浴缸裡的水很熱,他腦子也熱乎起來,竟然沒有反抗。
然後。
事畢,顏言躺在床上,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舒服!
顏言感慨,我果然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啊。
“你是第一次嗎?”顏言問顧夜。
顧夜臉紅了紅,“問這個做什麼。”
顏言坦坦蕩蕩,“因為很舒服啊,你的技術這麼好,不是第一次吧。”
顧夜臉扭曲了下,要承認吧太丟人,不承認吧他又不會對顏言撒謊。
顏言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是第一次啊!”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顧夜耳朵更紅了。
過了會,他瞪了眼顏言,“難道你不是第一次?”
他說完,先把自己氣到了,瞪著顏言,他敢說一個“不”字就試試!
顏言眨了眨眼睛,“我當然是啊,我又沒談過戀愛。”
顧夜心花怒放,抑制住自己上翹的嘴角,“那你還說我。”
顏言張大眼睛,“我就是好奇啊,你讓我很舒服嘛。”
顧夜嘴角差點繃不住要笑出聲,哼了一聲。
過了會,他抿了抿唇,臉瞧著冷,心裡卻有些害羞,“你是我的初戀。”
“啊?你說什麼?”顏言轉過頭。
顧夜繼續冷著臉不開口。
顏言湊到他面前,“你說大聲點,沒聽見呢。”
他的臉離顧夜太近,顧夜都能看見他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一眨一眨的讓他心裡酥酥癢癢。
“我累了。”顧夜轉過身。
“你累了啊。”顏言語氣有些失望,“我還想再來一次呢。”
顧夜耳朵一豎,瞬間坐直了身體。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顏言,“真的?”
顏言微眯起眼睛,說好的累了呢?這一臉精神的是誰?
他撲倒在顧夜身上,“當然是真的,來!”
顏言躺在顧夜身下舒服的直哼哼,什麼糾結都暫時拋卻了腦後。
怪不得他有朋友說,愛是做出來的。
顏言看著在這時候還異常認真專注的顧夜,汗水從他俊美的臉頰滑落,滴在他的脖子上,炙熱滾燙。
他幾乎能確定,他只能接受是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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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承天坐在漆黑的辦公室內,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夜景,不發一語。
手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