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理見顧總雖然臉色難看,卻微微有了哽意,意外之餘也深深感到觸動。
他沒有問顧總為什麼會收購這家酒店,為什麼會難過,默默的收拾了情緒,開始更加努力的經營。
這是晏大師建立的第一家酒店,他最用心經營的一家酒店,他一定要好好經營下去。
讓經理意外的是,顧夜對待酒店十分用心,好像這不是從他死對頭那裡收購來,而是他自己花了全部心血鑄就那般認真,讓酒店更加蒸蒸日上。
可是。
就在剛才,經理接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顧夜竟然要將酒店轉到別人名下。
經理朝顏言看去,他在這家酒店接觸過很多明星大腕,政商名流,認識不少名人,眼前這位他卻完全沒有聽說過。
長得的確不錯,經理打量著,嘖了一聲微微眯起眼睛,他竟然還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質。
不過,顧總不是沉迷美色的人,就算他長得很出色,也不至於讓顧總付出這麼多......
他是聽說過包養小明星的金主送房子,送車子,幫忙開公司。
可直接送價值上百億的五星級大酒店,這簡直聞所未聞啊!
他震驚猶如半晌說不出話,看見顧夜甚至露出笑臉,呼吸都差點停了下來,本能讓他死死盯著顏言,不停的觀察琢磨。
這個小明星到底有什麼本事?!
幾人在餐廳裡坐好,經理震驚的樣子太傻,安鋒忍不住提醒他去處理事情,免得影響顧總和顏言他們吃飯。
雖然顧夜讓經理空出整層餐廳,但參加飯局的也就是和顏言關係較好的羅雙、朗沁、齊聲、顧傾城等人,葛憫公司有重要的事,本想要不顧一切趕來,顏言當即拒絕不顧他的求情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偌大餐廳顯得極為空蕩。
不過沒人驚擾,環境氣氛倒是顯得更高檔,幾人聊天也更加輕鬆。
顧桓宇也很快趕了過來。
他先對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看了眼顏言身旁的位置。
已經被顧夜和顧傾城佔據,他只能坐到朗沁的身旁。
“你好。”朗沁見到顧桓宇很激動,小心翼翼打招呼。
朗沁如今在顧氏資源很不錯,只是拍攝的電影雜誌還沒上線,所以人氣還是十八線。
顧桓宇便完全不認識他,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正琢磨他的身份,就聽羅雙說,他是顏言的朋友,一起簽在他手上。
知道朗沁和顏言關係不錯,顧桓宇立刻感覺到了一股親近,和朗沁聊天話也多了一些。
朗沁很識時務,深知他們這些大腕流量不可能認識他這個小人物,他冷眼見的多了,稍微禮貌點都會心生好感。
他現在倒是不用再面對任何冷眼,旁人聽見他和顏言相識,立刻巴結了上來。
朗沁沒什麼感覺,不過顧桓宇的親近卻很不同,那是一種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的善意,讓他非常受用。
幾人坐在一起聊著天,忽然餐廳門被開啟,一個人影不顧阻攔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顧桓宇和朗沁並不認識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向其他人。
“他怎麼來了?”顧傾城皺了皺眉。
顧夜冷哼了一聲,連頭都不回,太過明顯的輕視。
顏言看見來人,也感到十分意外。
“費總,顧總在吃飯,您這是......”經理攔不住人,滿臉著急。
“顧夜。”
費承天來到顧夜身旁,直接忽視了其他所有人,“我有事和你談。”
他的氣勢太強,一看就來者不善。
羅雙對顏言嘀咕了一聲,“這是要來鬧事啊?”
顏言搖了搖頭,他覺得很奇怪,前世和費承天相處了那麼多年,他是個極其能隱忍穩重的人。
現在居然直接衝到了別人的飯局上,這完全不像他會做出來的事。
“我沒必要和你說話。”顧夜態度冷淡。
在座的幾人相視,這才是顧夜真實的面目,剛剛那個一臉溫柔的,只是顏言專屬罷了。
“你不和我說,是不敢面對我,還是不敢面對他?”
費承天的質問,好像顧夜做了什麼忘恩負義的事。
“安鋒。”顧夜淡淡道。
一旁的安鋒自然之道顧夜的意思,他剛剛沒能攔住費承天,已經讓經理去找保安候著。
他走到費承天身旁,“費總,這是顧總的私人飯局,不適合談公事,您有什麼事不如和我商討?”
費承天根本不理會安鋒,他用鋒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顧夜,那眼神讓其他人覺得背脊發寒。
他們甚至覺得,如果費承天手裡有木倉,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崩了他。
“你有什麼資格將他的東西送給別人?”費承天的話從牙根裡咬出。
他環視了一下週圍,目光落在顏言身上。
他差過資料,認得他的臉。
“這家酒店晏大師親手建立,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擁有他的東西?”
顏言怔了怔,滿腦子問號。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顧夜聽見他的話,微微蹙了蹙眉。
他原本是想給驚喜,這下被費承天都破壞了。
他冷冷抬起頭,“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否則,我讓人將你直接從這裡請下去。”
朗沁聽見這句話下意識看了眼落地窗外。
他們所在的餐廳是酒店最高層,窗外有云在飄浮。
恐高症患者朗沁縮了縮脖子,為費承天捏了把汗。
別作死啊......
☆、想退圈的第37天
顧夜冷下臉, 費承天頓了頓,氣焰沒有之前那般囂張。
他看了眼顏言,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鄙夷,指了指他對顧夜道, “你就為了他?把晏大師的心血毀於一旦?!”
顧夜冷冽著臉站起身。
他與費承天明明是一樣的高,費承天卻有種被他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
“我做什麼, 你還沒資格指摘。”
費承天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抿了抿唇,冷哼了一聲,“當初信誓旦旦要殺了我和晏康為他報仇, 結果, 這就是你為他做的事?”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如果不是知道費承天參與殺他的事情,顏言看見他這副模樣, 一定會以為他對自己和他過去想象的一樣, 所以他會為自己這樣生氣。
可因為知道, 顏言看見他這樣,不僅沒有一絲感動, 反而覺得非常違和, 甚至違和的讓人害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這時只會覺得費承天有什麼目的,需要利用顧夜對自己的感情。
不過,顏言也很奇怪,為什麼顧夜要將這家酒店送到自己名下。